宿若笙脸上露出诧异之色,手上的动作却没停:“萧总怎么知道。”
“你身上有血的味道。”
宿若笙下意识抬手凑到鼻尖闻了闻。
现在没有血腥味了,只有淡淡的泡面味。
“你和谷宴的关系似乎很好。”萧凛淡淡开口。
宿若笙不假思索,“我们是兄妹,关系不好都难。”
萧凛定定的看着她:“仅仅只是兄妹吗?”
“当然”,宿若笙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又垂眸进行处理着伤口:“萧总觉得还能有什么关系?”
萧凛:“没有。”
宿若笙的手微微一顿,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感觉萧凛的心情好像好了一些。
只是她的心情在看到萧凛胳膊上月牙状的伤痕时,彻底低沉了下来。
这个伤痕结痂了有段时间了,几乎快要脱落了,看样子应该是最近受的伤,因为伤痕小,所以都快好了。
只是被她看到了。
想起那天她指甲里的血迹,还有莫名其妙肿红的嘴唇和脖子上的红痕……
心里悄然涌起的念头让宿若笙猛得打了个寒颤。
“冷吗?”萧凛问道。
宿若笙急忙摇头,“不冷!”
她加快了处理伤口的速度,甚至因为紧张,还犯了不少错误。
萧凛抓住她的手,轻声道:“不用着急,慢慢来。”
“好。”
宿若笙深呼吸,忍下心中涌动着的情绪,用最快的速度将萧凛的伤口处理好。
“好了萧总,没事的话,我就先回房休息了。”
“嗯。”萧凛应了一句。
宿若笙快步离开。
她不知道,在她离开后,萧凛拿起了手机,默默保存下刚才的监控视频。
看着少女认真给他处理伤口的画面,他喉结克制地滚动着,那给他涂药的棉签似乎化为了少女的柔荑,指腹贴着他的肌肤,缓慢游走……
呼吸骤然加重。
他下意识绷紧腹部的肌肉,脖颈因仰头而绷出青筋,难耐地咽着口水,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滚动时,他好像听见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客厅格外清晰。
他好像……要忍不住了。
什么时候才是最好的时机呢?
萧凛敛下眼底翻涌的暗潮,默默思考着。
……
宿若笙在别墅里照顾了谷宴三天。
说是照顾,其实饭也不用她做,东西也不需要她打理,就是吃饭的时候,看他因为被自己包的像馒头一样的手不方便吃饭,给他喂了几次饭,又给他换了几次药而己。
她自己胳膊上的那层纱布早就拆了,托七七的福,一点伤疤也没留下,皮肤白嫩得像是刚剥了壳的鸡蛋。
只是谷宴身上的伤还要好几天才能完全恢复,右手手臂上那道几乎深可见骨的伤痕是重中之重,导致他的手连一个苹果都不能拿。
宿若笙给他换药时,那道伤口她几乎不敢睁眼看,闭着眼心一横,才把伤口包上。
于是她又忍不住阴阳怪气,“哥哥怎么这么信任我呢,这样严重的伤也不去看医生,若是以后残了或是落下毛病,那我可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