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舅被我吼得不厌其烦,到后面干脆不搭理我了。
大胡子在洞口拽我们,我被他拉了上去第一时间就要回头看老舅,被他一把扯到后头:“祖宗,这盗洞就这么大,你再挤过来我就不好操作了,赶紧的往上爬把,商爷没事,那粽子又不会飞。”
听他这么说我心安了大半,我的手电筒早已经没电,简嗣年和卫开放也已经拖着刘思思爬远了,我只得摸黑爬,也不知道爬了多久,我只觉得这盗洞很长很长,我心里放心不下老舅,又因为体力透支,只觉得全身都有些发麻,前头渐渐透出光亮来,那团光越来越大,越来越亮,直到爬出去的那一刻,我因为长时间的黑暗,眼睛还有些不适应,可空气中传来的泥土和植物的芬芳告诉我,我真的活着出来了。
在草地上躺了一会儿,我站起来打量四周,才发现这是一处接近山顶的位置,简嗣年他们三个就在离我不远的草地上躺着,见我起来,他们俩扯出一丝笑,刘思思依然没有醒,脑门上血呼啦差的,一双杏眼闭的死紧。
很快,老舅他们也出来了,我才算彻底松了口气,看太阳的方位,这会儿应该是早上,我们各自休息,谁都没有说话,直到太阳当头,我被晒得冒汗,才问老舅咱们啥时候走,这地方也不能过夜啊,除了树和草,啥都没有。
最关键的是,此时距离我们最后一次吃东西,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了,我们都又饿又渴,身上没有一点吃的喝的,要是不赶紧找地方弄点喝的,等到了明天,我们怕是更没有力气。
我们走的时候,刘思思依旧没有醒,老舅没有管他们俩兄妹,能把他们带出来已经是仁至义尽,接下来就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了。
刘开金什么都没说,背着刘思思远远跟在我们后头,我臭着脸有些不爽,毕竟我们跟他们都快能算上仇人了、
老舅此时精神不错,走的跟遛弯似的,还有心情和简嗣年讨论山里的植物,瞥到我气哼哼的样子,只说:“那小子也会奇门遁甲之术,就算不靠我们他多花点时间也找得到路,不过是在这山里,人多安全些,男人么,心胸放大点。”
我勉强收起了臭脸,说的倒是轻巧,合着被卡着脖子绑架还挨了好几个嘴巴子的不是你,就你这小心眼的德行,换成你,老早想办法把他们弄死在下头了!
晚上的时候,大胡子斜着眼看离我们不过十来米处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只竹鼠烤熟了正在吃的刘开金,用手偷偷比划了一下,问老舅怎么安排。
我凑着脑袋手作成刀状在脖子划拉一下,被老舅踹了一脚:“哪儿都有你的事儿。”
半夜的山里头冷,我们除了身上的破烂衣裳,什么保暖的东西都没有,全靠守夜的人不间断的添柴火来取暖,我正幸灾乐祸刘开金那小子晚上怕不是要冻死,目光一扫,那小子已经直接躺下了,我呸了一身,朝简嗣年靠近了点,睡的近一点热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