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舅挑眉锐利的眼神彷佛要将他看透,略微迟疑片刻,便答应了这个要求,我急得抓耳挠腮,那小子刚才可差点害死我,老舅咋能这样就放过他?
可他决定的事儿,我插不上嘴,只能垂头丧气的听着刘开金又提出来要上头的大胡子他们用登山绳先把刘思思给拉上去,我阴阳怪气的哼哼:“把这神经病弄上去,万一突然发病,咱不都得死?”
没想到刘开金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意有所指道:“她身上有我所制的镇魂符,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
我被他的眼神看的一阵别扭,他们俩给刘思思绑绳子的时候,她脖子朝后仰起,看到她脖子上细细的红痕,我才明白刘开金刚才为什么那副样子:他娘的,刘思思脖子上之前的那东西被我拿了!早不知道被我顺手扔到哪里去了!
我有些不安的捏了捏一角,抿着唇没有说话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刘思思从呛了水就不太正常,又不是从我拿她那什么镇魂符才开始的......可我最终没法骗过自己,刘思思彻底不正常,确实是从我摘了她的符开始的,我还以为她犯病了,没想到是因为这个。
眼看着大胡子他们三个把刘思思缓缓地提溜了上去,我正准备跟着爬上去,一阵熟悉的腥臭味袭来,我刚想问老舅是不是吃坏肚子了他娘的又放屁,转过头话还没出口就看到那被我压倒的大粽子此刻竟然又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我刚才好像压折了他的骨头,虽然站起来,可瞧着有些佝偻,跟一开始那挺拔的样子全然不同,瞧着跟生化危机似的,格外渗人,身上还不停地往外冒着蓝色的液体。
这场面刺激的我嗷的一嗓子就死命往上爬,老舅和刘开金也被吓了一跳,我边爬边喊:“赶紧的,把你那炸药掏出来给这老小子尝一尝现代化热武器的威力,叫他知道知道什么是工业革命,什么是无产阶级的力量!”
可我往上爬了一会儿,依旧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忍不住扭头看,只见刘开金跟着我屁股后头爬,老舅在最后头,挂在墙上用金钢铲跟大粽子激烈抵抗呢!
这一幕令我不禁骂道:“刘开金,你小子搞什么!”
被我骂了的刘开金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反而露出一缕灿烂的笑容:“没了,刚才吓唬你们的。”
我气得肺管子都快炸了,说你他娘的还玩这套是吧,信不信老子给你踹下去!
他不理会我,反倒伸出一条腿装模作样的在老舅头顶来回转,我拿他没办法,怕这疯子万一真给老舅来上一脚,我上哪儿说理去?
正准备往下跳去帮老舅一把,就听他吼:“都什么时候了,还管这个,赶紧爬!老子撑不住了!”
刘开金我可以不管,可老舅的话我不能不听,毕竟他现在还没嗝屁呢,要是我跳下去,说不定还得添乱,只好双眼含泪的往上闷头爬,时不时就要吼一嗓子确认老舅还活着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