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干欲隐居此山未遂半途而亡,而其七窍之心应当嵌于中途山腰处。抗,你务必细细查探!而鲧虽有七窍之心却仍未苏醒,你且带上金米一斤、精血半斗、凤羽三五枚前去,将凤羽平贴地石,其上点金米二三,其馀尽皆圈洒凤羽,而后用半斗精血填充圆内,便可见其七窍之心,再用汝之魔血滴灌,不但可将之苏醒,亦可增加些许魔性于鲧,如此合谋可事半功倍,稳赢五成!”
“界王高明呐!”抗与魅巫对界王崇敬无比。
“好了,去吧!倘若还有惊喜,就不会寻他太久的。”
“是!”两人均未搞懂其言涵之意。不过对界王佩服的五体投地的他们而言,言听计从便是,无须赘言。
而格在京城之中早已未卜先知,整顿兵马欲先发制人。
抗考虑山林地形,再兼入外者插足的可能,选蝠兵一千五,悚犬三五,携兽兵数百,手持异魔疾往覆神山。
格欲派一人登天征兵,后领余人兼程赶往覆神山。但圣皇城殿内血脉欲枯,实在调遣不出多余的异官战将了。柳冬闻言,封逵乐之子逵迎为将,领壮兵两千,皆擐锁甲外披铁衣,左挽兽面盾,右持玄铁宝器。上有青铜面盔,下有靿皮靴,装备精良,可谓是威风凛凛,跟随格神将一同出战。逵家几代习武,逵迎乃其长子。三十有二,其武力并不差其父逵乐半毫!至于战略兵法等,谛听格神将便是。
……
碎羽盘膝而坐于碧地,西方便是迎宾区,前方有戍楼耸立,这种四十丈高的哨塔共有四个,圣域迎宾区东西各有一座,后殿密议厅东西也各有一座,在神卫区之北。
暮色四合,翠油油的地皮被披上一层鲜红的纱。碎羽伸直左腿,右膝下弯,左掌捺地,上身左倾,右腕自然搭在凸膝上,指肚搓捻着无疵草的根茎,此时,东风呼啸,浓云裂开一道缝隙让“有机可乘”霞阳倾洒而下,光芒中的少年衣襟轻拂,无疵草似冰晶莹剔透的长茎此时正像火花烛焰般熠人。
万物摇曳。如此瑰丽炫美而细腻靓丽的画面,却又是如此的忧郁而孤单。天缝已逝,霞光不在,余辉消匿,暝夜蓦临。叆叇之云,不羁之霞,倏而日落,面目全非。
忽而,天萦翙翙,白鸽盘桓,敛翅憩地。碎羽朦胧中看见一团灰白,他坐正身姿,右臂抬起,白鸽振翅而来,袭来一阵清风停驻于皓腕。
碎羽见其单脚而立,便从另一掌爪中取出密笺。白鸽蓦然腾起丈许。“噗!”爆为雾烟霰晶,凭空消失却浮旋下一片鸽羽。碎羽起身两指将之夹住,揣入怀中,拂袖而去。而白鸽作为魔界信使正隐身而行。
而戌楼顶台,一人目光凌厉似能勘破一切,此乃何人?且听慢慢叙来。
三个时辰前,圣皇城内,碎无二人刚离去不久,白衣女子早已进殿,依旧是:“凝告之棘事当身,不便上朝。”
她的声音虽不像幻牧那般有粘性,却清脆如溪,细绵如雨,甚美!
阮城霍然间失去了中年人的稳重,击掌愠怒道:“你看看!你看看!成何体统!”杨阁摆摆手,“稍安勿躁,阮城呐,你不似晚辈们那般目光睿厉啊!素姑娘想必刚才也看到了,虽然只有那短暂的一瞥,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