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地直接将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显得很自然,看起来他经常这么做。“这位是鸿老兄,木属性,我的老搭档了,也是辅将一个。前几天俺俩还去滢壑山寻药来着。”言罢大力的拍打着鸿的肩膀,噱笑着。鸿曲着拳抵在唇边剧烈的咳嗽着,还不时的瞥着芜地。
碎羽将目光停留在一位青衣女子身上,有一种感觉,很接近于某人,而不是所谓的亲近。青衣女子朝碎羽不禁嫣然一笑,未出声响,对!这种感觉,是魅巫!碎羽不禁有为她多留一个眼神,他打量起她:弯弯的黛眉,笑起来也像月牙却有一种与众不同的妩媚,鼻梁略翘,高高挽起的发髻、耳畔颈项白皙干净,笑起来两腮绯红、微微露齿,习惯用卷曲的右手指掩笑。
若不是碎羽定力好,这一笑还真让他心猿意马。其实他只是内心感到无比释然,她的笑才是与魅巫最迥异的。一个时而妩媚笑咬下唇,一个无比清纯半掩芳唇。碎羽此刻仿佛嗅到了桃花般沁人心脾的馧香。
“咳!”无酒拳抵芳唇干咳一声。碎羽并非窥视人家美色而不禁达到另一种忘我的境界,以至于他自认为底气十足,寒视无酒似在怒斥:“咳什么咳!”
“咳!”众人回头,杨阁一袭金袍已准备上朝。众皆左右两侧单膝跪地,迎域主上朝。杨阁瞥见依然高高耸立的碎羽二人,咂了下嘴,很是满意。俯视垂面半跪的几人,“诸位平身,不用装啦。”紧接着三人嬉笑站起。
除碎无二人纹丝不动、面无表情外,还有一人愁眉苦脸、心事重重,此人便是主张“圈养”的那位。杨阁见状,直言道:“怎么了老阮,愁眉苦脸的,凝不来上朝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众皆瞅着阮城,五人中有两人诧异三人无奈。阮城道:“凝年少时就桀骜不驯,至今已修心十二年矣,依旧放浪形骸、无拘无束、目空一切。近来更是连朝都不曾上过。心虽有善存,却不肯摒除恶习,已距君子之道远矣。”
芜地等人微微低头掩面,似乎凝的猖狂无礼也是自己的过失。无酒早听出个所以然来,也许是多年的独来独往、孤郁麻木,让他在此刻缄默不言。阮城是兄弟,虽然只是几日浅交,但正因有兄弟之情才如此直言不讳,途中也对自己有所警示,只是自己不以为然、一笑而过罢了,如今……怪谁?
杨阁不想赘言,将话题引向“双英御龙”之事,并为招揽到属性非凡者感到由衷的高兴,另将军牌颁发下去。
碎羽接过军牌,端详片刻。纯银制,两面均有图案,背面的似曾相识,正是最初出现在银币上的圣皇城。也就是现在所处的皇殿。而正面却不甚稔知,轮廓清晰、线条分明,似凤首,又似鹏鹰,又似凰凤。
银、墨、赤、金,对应士兵、精英、长老、护法,一目了然,虽没有特定的等级划分,但银的地位……
虽然这里不存在职位官阶的上下级之分,但这种头衔还是令人多少有些不爽!因为初到此处,威信不足。不过最起码能当做身份牌使用。士兵也没什么不好,打仗之时参不参与都无所谓,只是出于职责与尊严很难做到将这种事“无所谓”的态度。当初格将征军百人不也是说来就来?
只要自身有实力甭说是征军,御龙都行!头衔什么的都不用在意,只是谁会拿自己的职责与尊严开玩笑!
无酒仰天一口下腹,心不在焉的接过军牌,与酒葫一起拎在手中,一个踉跄转身离去。碎羽将银牌系于腰间,一道甜亮的声音入耳,“总感觉你似曾相识。”碎羽抬头平视,青衣女子笑道:“开个玩笑,小女子名叫幻牧,不知公子……”幻牧佯作轻傲,有些许小女生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