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着,为天命所制,苦大于乐,可怜。但仍有人会苦中作乐,最好的满足都是大苦中来的,比如你已经不在了,而我单单是想起你就能笑起来。
唐辰睿反手搂她进怀。
他想说什么,被她截住了口。
她淡淡道:“你对会长,如果你恨他,可以让你开心一点,那么你就继续恨他;但如果,这并不能让你结束痛苦,那么不妨换一条路走。原谅、和解、谈一谈,外人看来是会长得利了,其实并不是,你自己好过最重要。这些话,我随便讲讲,听不听,在你。”
唐辰睿沉默着,没说话。
他紧紧搂着她,就像搂住了一条慈悲之道。
临近年末,席向晚后知后觉地发现,身边每个人都忙得不可开jiāo。
唐辰睿自不必说。
身为唐盛现任执行总监,唐辰睿的动向向来是媒体、研究机构追逐的目标。席向晚在翻过几本商业周刊、财经评论之后,才发现原来唐辰睿是个这么有价值的宝,任何表态甚至暗示都能成为圈内外人点评、分析、深究的来源。席向晚睡前合上周刊,单手靠在脑后地想,男人,究竟是个什么物种,人前可以像模像样地谈家国天下,关起房门只剩下荤荤腥腥。
席向桓也很忙。
和复隆联手之后的席向桓风生水起,经手的项目都具大开大合之势,仿佛一夜之间将前半生的温和与犹豫都撇gān净了,剩下的这个席向桓,遇到什么,杀什么,活脱脱一个商界老手。
朱苟鹭也很忙。
他是个惯会摆场子的,gān什么事都把场面功夫都做足。和席氏联手之后,朱老板一天都没闲着,搞政商洽谈、见媒体、跑峰会,把“要把席氏搞好”的决心表得响当当。可政商和媒体没一个是好糊弄的,朱老板嘴pào放得快,利益却打点得十分不到位,人家自然观望的多,真心伸手的少。所以尽管朱老板忙得一头汗,席氏股价也依旧很不给面子地呈一潭死水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