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着她,没有恨也没有爱:“你说,我和会长,还有和解的可能吗?”
“……”
席向晚从来没有感到这么冷过。
身上披着他的西服外套,也忍不住心上冷得发抖。
她想,怎么会是这样一个故事,豪门恩怨不都是出轨、第三者、私生子之类的感情纠纷吗?怎么到了这里,会什么都不剩,只有一个让人听了落泪的悲剧。
唐辰睿脸色偏白,似幽灵,染一丝性感,那是一种经历过大伤害的苍白。她看着他就想,怎么会有人把痛苦和伤害表达得这样好?她一介局外人,单是听了方才一席话,已经颤抖起来了。他身为局中人,目睹了父亲兵不血刃的残忍,目睹了母亲善良隐忍的牺牲,最后有死有伤,这让少年期的男孩怎么承受得了。
忽然地,她抱住他。
从他肩膀搂过去,将他整个人环在胸膛。她不够高,不够大,搂得他很紧。这样的姿势不会舒服,她都担心他会呼吸困难。他任她搂,沉默又顺从。
“席向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哭,”唐辰睿笑笑:“这个时候要是你哭了,说怜惜我什么的,我会很难办的。连追女孩子,都要用我妈的故事,我妈地下知道了都会看不起我。”
“……”
向晚愣了下,被他逗笑。
这家伙,真有他的,悲喜剧都能连着演,也不给个广告时间让人缓一缓情绪。
“你给我听了你的故事,我也回报你一个,有来有往,互不相欠。”
她放开他,这时候,他俩不靠种菜打掩护,也能聊得很好了。
向晚唇角一翘,问他:“听过席向晴这个名字吗?”
唐辰睿从善如流:“嗯,听过。”
“……”
向晚一噎,像是没想到他是这么个人才。
她匪夷所思地看他:“我没给你讲过她,难道我哥还给你讲过这个?”
“怎么可能,”唐辰睿脸不红气不喘:“我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