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丝筠睁开了眼,肩膀上的伤疼的让她皱起眉头,明明昨日都没有这么痛,怎么今天越来越疼了。
“醒了?”一个低沉的嗓音传来,白丝筠尚还有几分朦胧的意识,猛然清醒,她转眸看去,没想到墨池渊就在她床边。
“你……”白丝筠想开口,可是喉咙就像是被封住了一样,墨池渊听她干哑的嗓音拿来了一杯茶水送到了她唇边。
“喝口水,润润嗓。”
墨池渊一手拿着茶水,一手穿过她的后背将她拖了起来,白丝筠双手去撑床,想要用自己的力气起身,可手臂刚刚用力一阵痛意袭来。
“嘶——”她倒抽了一口凉气,太疼了,整个手臂都不能动弹了。
“别逞强,靠在我身上。”墨池渊在她耳边低语,白丝筠顺从的靠在了他怀里,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说不出什么味道,就是让人安心,见她难得这么乖巧,墨池渊见她揽紧了几分,坐在了她身后,让她整个人靠在自己的怀里。
墨池渊将被子放在她唇边,白丝筠现在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也不逞强,乖乖的喝着茶水,见她这么老实,墨池渊甚是无奈。
“你只有生病的时候才会这么乖巧听话。”
白丝筠推开了杯子,声音恢复了些许正常。
“我生病,不是因为你吗?要是你老老实实呆在府中,我也不会操心费力,把自己折腾病了。”白丝筠小声抱怨,这些日子多大的压力她自己知道,尤其是那日大皇子来了之后,她寝食难安,整日这样操心费力的,不生病才怪呢!
墨池渊听了这话,甚为无奈,“你能和我斗嘴了,这病许是好了。”
白丝筠不理他,小手推着他的胸膛,肩膀上的伤实在是太疼了,疼到脑子都清醒了。
“没有麻沸散吗?给我敷一下,太疼了,伤口怎么这么疼。”她小眉头蹙起,沾着茶水晶亮的唇瓣,小声念叨着,墨池渊见她此番甚为不忍,这一日都听她在念念着自己的伤处痛,也问过大夫,回道。
“大夫说了,此物不能用,你且忍一忍,已经覆了药,平日睡觉老实些,别让伤口再裂开了。”
白丝筠叹了口气,早知道这么痛,就不去挡刀子了,她最怕疼了。
“好,我知道了。骨生呢?你怎在这儿?”白丝筠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房里点着蜡烛,平日天天陪在自己左右的骨生不见踪影,反而是墨池渊守在床边。
“我让她下去了,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白丝筠也不知道是不是伤口太疼了,让她已经意识模糊,眼前混乱,为什么刚刚墨池渊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居然让她有了一种温柔的错觉。
白丝筠见他此番,迅速将脑袋转到了里面,不行不行,脑袋太乱了,眼睛太花了,她居然对墨池渊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怎了?又不舒服了?”墨池渊看她一样的举动,急忙询问,白丝筠不转过来,就是这样扭着头。
“没,没事,你,你也早点休息,我没事了。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她说话有些吞吞吐吐,可精神恢复了许多,应该没有大碍,墨池渊放下心。
“你休息吧,我在这儿陪着你。”
陪个鬼啊!你在这儿陪着才睡不着呢!
白丝筠在心里大声控诉。
“你把骨生喊来就行,我不用你陪,我需要骨生,嗯……嗯,我要她陪我……出恭。”她没有血色的脸犹如盖上了红纱,白丝筠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好端端的说什么出恭啊,让骨生来给她换衣服也行啊!
真是的,丢死人了。
墨池渊听了此话,不觉哑然,听到他低低的笑声,白丝筠更是一脸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