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力扔给她张调令:“县革委会的通知,去西凉山公社报到。”
“我不去!”林月白扑过去抓苏檀的袖子,“是我爸害的我,你不能……”
“不能什么?”顾沉砚挡在苏檀跟前,眼神冷得像冰锥,“你往小满碗里放石子时,怎么不想想不能?”
林月白的手僵在半空。
她盯着顾沉砚肩上的领章,突然尖叫着被押上了另一辆卡车。
日头升到树顶时,苏檀蹲在灶屋煮鸡蛋。
灵泉水泡过的鸡蛋剥开来金黄金黄,她往布包里塞了十个——去东郊纸厂的路上得垫肚子。
“收拾好了?”顾沉砚靠在门框上,手里提着个军绿色挎包,“王大力说纸厂荒废十年,可能有蛇。”他抖了抖包里的雄黄粉,“我带了这个。”
苏檀摸了摸腕上的翡翠镯。
空间里的灵田泛着微光,几株青果挂在枝头——那是她用灵泉催熟的“记忆唤醒果”,果皮上还凝着水珠。
如果能找到父亲……
“明早走。”顾沉砚把军大衣搭在她肩上,“我问了老猎户,纸厂后山上有个山洞,可能藏着什么。”
夜风吹得窗纸哗哗响。
苏檀蜷在被窝里,听着隔壁空了的床铺——林月白走后,知青点安静得可怕。
她摸出枕头下的值班日志,纸页边缘有些焦痕,最后一页歪歪扭扭写着:“苏工说镯子能……”
能什么?
她翻到日志夹着的老照片——穿蓝布工装的男人抱着小丫头,背景是东郊纸厂的大烟囱。
那是她和父亲最后的合影。
顾沉砚的脚步声在窗外停住。他压低声音:“睡了吗?”
“没。”苏檀掀开被子,“你说纸厂的门,能打开吗?”
“能。”顾沉砚的影子投在窗纸上,“我带了万能钥匙。”
月光爬上老槐树梢。
苏檀把“记忆唤醒果”小心裹进红布,塞进挎包最里层。
明天,她和顾沉砚要去的地方,藏着比林国栋更黑的秘密——也藏着她父亲失踪的真相。
清晨,苏檀和顾沉砚再次来到东郊废弃造纸厂。为掩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