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帝双手背在身后:“随朕去转转。_k?a.n?s_h`u,p¨u\.*c~o·m¨”
父子两个在御花园里散步,六皇子手里还拿了把扇子,偶尔给老父亲赶蚊子。
夏元帝走得很慢,空旷的皇宫里,大部分都是侍卫、宫女和太监,没有嫔妃,也没有年幼的皇子皇女。
在一道九层台阶上,夏元帝看着漫天繁星,低声道:“小树啊,人生很苦,找个你喜欢的姑娘,一辈子才能过得下去。”
六皇子觉得他爹是最独特的皇帝,天天跟儿子说儿女情长。
他壮着胆子问了一句:“父皇,您喜欢母后嘛?”
夏元帝笑:“废话,她是朕的命。我二十多岁的时候,有几年,经常晚上带着你母后一起穿过京城的大街小巷。
她养了只猫,经常让我给猫梳毛。冬天的时候,她喜欢在厨房里放两个咸菜缸。
后来我们一起去流浪做乞丐,让她受了不少罪,她却说那几年过得很畅快,自由自在。
其实我也很怀念做乞丐的时候,我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没有规矩,没有责任。”
六皇子忽略掉父皇的嫔妃:“爹,我好羡慕您和母后。”
夏元帝侧首看着儿子:“小树,想做什么事情,果断点。
很多时候你觉得来日方长,一个不好会成终身遗憾,不是人人都有机会弥补遗憾的。′w¨o!d^e?b~o-o!k/s_._c_o/m*”
六皇子听懂了父亲的意思,他每日稀里糊涂的过,努力当个废物纨绔,这不敢做那不能做,这里捣乱那里捣乱。
看似有父皇无尽的宠爱,其实只是关在黄金打造的笼子里的金丝雀。
夏元帝的眼里带着慈悲:“小树,爹希望你年幼时每天高高兴兴的,少年时能体会一些刻骨铭心的感觉,青年时有机会为国为民鞠躬尽瘁,中年时贤名远播,老年时能有妻儿陪伴。”
六皇子感觉鼻头一酸,他瓮声道:“爹,我想永远有爹。”
夏元帝笑:“你总要长大的,去尝试做一些改变,不用顾忌太多。我还活着呢,你闯祸了也不要紧,我会给你兜着的。”
六皇子吸溜了一下鼻子:“爹。”
夏元帝收回目光:“不知道你母后在干什么,说不定她在太平镇等着我呢。”
六皇子凑过来问了一句:“爹,太平镇在哪里?”
夏元帝双手背在身后仰望星空:“是我们以前一起生活过的地方。”
六皇子感觉他爹又开始神神叨叨,索性不再说话。
他能感觉到,父皇今天心情很好。
父子两个一起仰望星空,又一起弹奏。.t?a-k/a`n*s*h?u~.?c′o.m′夏元帝抚琴,六皇子吹笛,曲子轻快自然。
几里路外的景阳侯府,谢成君正在听父亲读新夏朝的律法条文。
旁边兄弟三个正在写文章。
是的,谢谦的补习班又多了个学生。反正詹事府的差事清闲,他业余时间充足。
谢成谨和谢成贤己经习惯了旁边父女两个的打扰,董聿修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谢成君背过经书后开始跟父亲拉闲话:“爹,今天我请墨棋叔帮我把我和我娘在城郊的两个庄子挂出去了。”
谢谦嗯一声:“记得给人家找钱。”
新夏朝的田亩和房屋在二次买卖时,如果涨价了,赚来的差价要分原田主(房主)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