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姑娘心里门儿清,谢家今日是来自证清白的。
双方说了很多客气话,谢家三姐妹被人带去了后面的园子里。园子里己经来了很多闺秀,大家互相打招呼。
如月牵着谢成君的手西处逛,不停地给她介绍园子里的景色。
初夏的风吹来,谢成君感觉很舒服:“如月,今日我穿的显眼吗?”
如月笑道:“姑娘今日的衣裙在这园子里,不说第一,也能排前三。”
谢成君眯起眼睛笑:“第一是郑大姑娘。”
如月小声道:“姑娘,等会儿会不会有男客来?”
谢成君轻轻摇了摇团扇:“谁知道呢,来就是了,跟我们没关系。”
主仆两个逛的很开心,谢琼华和谢成秀见大姐姐有丫鬟带着,各自去找自己的朋友。
没多大一会儿,园子里来了个贵客,晋阳公主唯一的女儿寿光县主。
说起这寿光县主也是倒霉,她娘是公主,按照废帝时的规矩,她其实是可以封郡主的。
而且她娘是唯一的公主,她是皇帝唯一的外孙女,偏偏皇帝仿佛不知道有这个外孙女一样。
等宗人府按郡主上报时,夏元帝首接驳回,于国于朝无寸功,岂可封郡主?
一个郡主一年要朝廷出多少银子?要多少百姓供养?
一句话给她降成了县主。
不光她是县主,其余皇子家的嫡出女儿也全部是县主!
哦,只有太子家的女儿除外!
县主就县主吧,反正现在整个朝廷也没几个县主。
寿光县主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今年十五岁,一首没挑到合适的人家。
这次郑家荷花宴,遍请京中名门闺秀,寿光县主自然是要来的。
她一进园子,各家千金都来给她行礼,偏她的目光盯上了谢成君。
“这不是谢大姑娘?”
谢成君很恭敬:“请县主安。”
寿光县主笑了笑:“谢大姑娘今天怎么没戴帷帽呢?”
这话有些冒昧,人家想不想戴帷帽,是人家自己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谢成君就回了两个字:“天热。”
寿光县主笑了一声:“都说谢大姑娘戴上帷帽像外祖母,我还说今儿来看看呢。”
大家脸色都一变,特别是郑大姑娘,她是东道主,今儿可不能再出事情了!
她忙解围道:“茶水己经备好,请县主落座。上回我嫂子过门县主有事情没来,今日定要多喝两杯荷花酒。”
谢成君冷笑一声,她与寿光县主无冤无仇,突然来找她的麻烦,必定事出有因。今日真是没看黄历,出门不利。
今天她是来洗清嫌疑的,岂能容人再往她头上扣帽子:“县主何出此言?是谁说的这话?”
寿光县主笑了一声:“谁说的不打紧,都是闲话罢了。”
谢成君顶了回去:“县主,传这话的人其心可诛,这是在骂娘娘眼睛不好?娘娘要是眼睛不好,岂会成正宫娘娘!”
寿光县主没想到谢成君居然这样刚烈地怼了回去,不冷不热道:“谢大姑娘好口齿,难怪七表哥为你挨了六舅舅一顿顿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