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娴离去后,顾司衍曾经试着带一小队偷偷上山偷袭,但无一例外,才刚摸上半山腰就被发现,和匪徒交手后,带去的人员折损大半。+x\d·w¨x.t^x,t¨.`c?o-m,
灰头土脸的回来便只能另寻他法,偷袭不成,强攻更不行,而且他们的路子不像是一般的劫匪,倒像是富贵人家豢养的死士以及军……
最后只能采用最后一个计策,用火攻。
既然不能为我所用,不是平民百姓落草为寇,那还留你们干啥?
关于山匪的身份并没有上书给顾维钧,只说是不同寻常,需要多些时日,至于为什么不知会他呢,是怕传送消息途中,被有心人知晓。
而要放火烧山,如今才三月末,草木生长茂盛,且这个时节多雨水,加上地理位置群山环绕,山中水汽更盛,若是随便放把火,能不能烧起来还不一定呢。
只能静待,等半月都是晴天无雨水,等林中,地上水分干了再寻时机。
于是等啊等,等啊等,终于在半个月后等到了,那天听霜禀报,
“主子,近日属下夜观天象,五日后有倾盆大雨。而三日后晚上会刮东北风,若是能趁那日放火烧山,无疑是占尽天时地利呀。”
古来两军交锋不是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么?
在挖好防火隔离带后,当天晚上,顾司衍拿出沈娴留下的有助于安眠的草药进行焚烧,僵蚕和远志,将它们放一起焚烧半个时辰。/比1奇&中?@文2!网?\> ?#追!\最[,/新/×?章>^<节??\
烟雾弥漫在空气中,山上的人吸入后,定会一夜好眠。
这便是人和。
而顾司衍则在那之后越过毒瘴,潜上半山腰,用火攻。
目的是为了不让敌人过早清醒,有抵挡的可能。
也能尽可能的减少树木被烧毁的面积,毕竟树木生长不易,山中动物更是无辜,若是有其他法子,也不会用放火烧山的策略。
大火连续烧了两天一夜,顾司衍这边不费一兵一卒,端了匪首老巢,活捉了藏在地窖中的数百人,大多吸入烟灰,昏迷不醒。
一举抓获,带回关了起来一一审问。
时间很快便到了西月二十五日,也就是沈娴挨板子的那日。
第二日,顾司衍才知晓沈娴挨了板子,昏迷不醒的消息,刹那间,心疼与自责如潮水般要将他淹没。
他满心懊悔的暗自念叨:
“这个傻姑娘!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计划让她走这一步!”
此刻的他,却深陷繁杂事务中无法抽身,为了早日拿到山匪及背后之人的相关罪证。.k·a¨n¢s·h¨u_j*u+n/.*n+e?t\
他连日连夜的审问山匪,手段也变得无比狠厉,似乎在想为何事情还是那么多,自己何时才能回去,在为这焦灼的心找一个宣泄口。
虽然可以押解回京再说,但是路上变故太多,怕横生不测。
这几日,沈娴昏迷不醒的事情始终如巨石般压在心头,让他整日心不在焉,
就在刚刚,又遭遇了一场刺杀,被人从左胸一剑刺入,那一剑几乎贯穿整个身体,
那杀手一招得手,自知没有逃脱的可能,己无生路,便当场服毒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