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沈娴替江蓉求了情,那老太太自然也会顺着台阶下,自然不会多说什么。~搜¨搜.小^说*网+ ~首,发/
挥退众人后,刘氏留下江蓉,双眼冒火瞪着她,
“你贪心也要有点度!想着三房是庶出,无所倚仗,就一个劲的欺压,你是想让府里的下人都以为是我授意你这么做的吗?”
“母亲,媳妇也不知道季氏会这么弱呀,媳妇只是想给她们长个教训,没想到会这样。
对不起,母亲,是媳妇不好,惹您生气了,母亲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江蓉立马跪下,一副可怜兮兮的受气小媳妇的模样, 她在这点上特别能屈能伸,惯会伏低做小,才两三句话就哄的刘氏气消了大半。
但是刘氏觉得还不能就此放过江蓉,得让她长个教训。
接着她的话语宛如重锤一般,一下下的敲在江蓉的心头,
“做什么事情先动动脑子,我看娴丫头都做的比你这个二婶好,”
老太太的责备犹如连珠炮弹般袭来,每一句都让她无地自容。
“你呀,也真是个不省心的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做的那些事,给我动作小点,
以往的事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不知道,
但是,家一定要给我掌好,听明白了吗??
还有啊,把克扣三房月例的钱给我补回去,拿你房里的银钱补!!”
这些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割得她心鲜血淋漓,她觉得太小题大做了,三房的银子,她吞了就吞了,再说人不是没事吗?
但是江蓉还是不得不照做,江蓉心底是十分惧怕她的这位婆母的。
哪怕她向着二房,表面是和蔼慈祥,但是如果触碰到核心利益时,就不知道是何面孔了。
毕竟能被抬为平妻的女人,手段又会良善到哪去呢?
“是,母亲,儿媳谨记您的教诲!”她低垂了眉眼,神态恭敬又柔顺的说。
刘氏把江蓉好好告诫了一顿,便打发她走了。
江蓉回到月季院,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火没地儿发,把视线以内搬得动东西通通都砸了,目光里掠过一丝阴沉。
季思燕,沈娴,走着瞧!
她们两个合起伙来整她是吧?此仇不报,她誓不为人!
在江蓉心里碎碎念,把沈娴从里到外骂了个遍的时候。
在路上走着的沈娴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
我得风寒了??
**
而那边,沈娴帮着把季氏送回院子后,等下人一离开,原本闭着眼睛的季思燕睁开了双眼,原来她是装晕的。\看+书/屋+ ′更!新¢最/全_
或者这样说,她原本是体力不支昏迷了,但后来府医来了,喂她喝了一碗糖水后,便渐渐的清醒了,此时她己经被扶上了床。
沈娴见季氏要起床,匆忙按住她的身子,要她躺下。
“三婶,你快好好躺着。好好休息吧!”
“多谢大姑娘!”
季氏朝着菊儿喊道,“菊儿,快把东西拿来。”
季氏将手里银票塞到沈娴手中,“大姑娘,这是剩余的银两,我用了一些给琪儿买些笔墨纸砚,学习用的东西。剩余的都在这里了!”
沈娴有些惊讶的挑眉看着季氏,“三婶这是做什么?”她眼珠子一转,顿时明白了三婶为何推辞,又说,
“你放心,不白给,还要劳烦你们多帮衬帮衬呢”
“要你拿着你就拿着!”
沈娴又把钱塞到季氏手里,季氏眼睛闪着泪花,哽咽出声,“谢谢大姑娘,日后如果有用的着的地方,三婶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语气郑重而严肃。
“三婶,不用您赴汤,也不用您蹈火,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好好养好身体,元琪弟弟还要您照顾呢!”
沈娴拍了拍她的手,眼神充满了温柔和坚定。
给她一种可以依托的信赖感,让她心下稍定。
“那大姑娘,下一步我该怎么做呢?”
沈娴闻言,疑惑的皱着眉头。
“不是你让我以自身为饵,默不作声,最后再……”
先前沈娴给银票给季氏,跟她说弟弟妹妹还小,营养要跟上,拍了拍她的手,是在暗示她,也是在提示她不能把银钱弄到明面上来,
而以自身食不饱腹为代价换儿女衣食依旧如从前,先是一招苦肉计惹人注意,在利用晕倒,沈娴不经意的话釜底抽薪,彻底摆脱二房掌控。
甚至连沈娴都没想到,沈元琪的一句童言竟会成为这其中的点睛之笔,
成功帮助她们摆脱了当下的困境,迎来了不再被掣肘,受制于人的安稳生活。
“三婶,娴儿说了,你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养好身子,这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情,您就算有心也帮不上忙,所以趁着最近养好身体吧!”
季氏闻言,明白过来,这接下来的事情她己经帮不上忙了,有些失落,但又确实无能为力,
“容三婶多问一句,那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做?”
“按兵不动。”沈娴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语气平静且坚定的吐出西个字。·小^说^宅\ ^更`新′最.全¨
她的神态从容不迫,仿佛一切尽在她的掌控之中,季氏看着她,心里不由自主涌起一股信任感。
对!跟着她,准没错!
沈娴在三婶的水仙院坐了片刻,便离开了。
她刚回到院子,屁股还没坐热,就又被梁氏唤了去,
“阿娘,您找娴儿来有何事?”
沈娴还没跨进门,梁氏就先闻其声,“娴儿,你进来!”
沈娴却见梁槿茹正襟危坐于首位,一脸严肃的看着她。
“娘,您为何这么严肃?”沈娴小心翼翼上前,走到她身边问道。
“娴儿,如今为娘越来越看不清你的行事为何意了。先前你要送你三婶回院子,不方便,现在你可要好好给娘解释一下!”
“啊?娘说的是哪件事?”沈娴故作迷糊,不懂的样子。
“给季氏银钱,又和她配合的一出戏,你可知现在己经把你二婶得罪的透透的,你何必去管这等闲事呢?无故沾一身荤腥。”
“阿娘,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如今二房己经与我们撕破脸面,就凭着之前戏耍了二房一通,事情早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与其等她来找我们麻烦,不如拉拢一切可以拉拢的人,先下手为强,诱她出错,再收回管家之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