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爹娘送了信?”
宿若笙一惊,“那他们得多担心。1@零?点D×±看±书!? ÷免??费?阅?读°”
“不行,我得去再去写一封寄回去。”
宿若笙提着衣裙进入房间,开始写信。
好在这具身体还是识字的,她不至于摸瞎。
她在信中挑着好的,大概讲了一下她目前的处境:她过的很好,什么都不缺,让他们不要担心。
最后就是会有人去安置他们的事,为了生命安全,一个小小的官职不当就不当了,命最重要。
拜托人将信快马加鞭地送去青城后,她总算松了口气。
接下来,她也要为自己打算了。
虽不知为何湛景叙会将她看得那么重,但如今,男主为女主遣散后宫的这一条路己经走不通了。
女主就是个事业型女强人,眼里除了赚钱就是赚钱,对感情没有半分的渴望,甚至与男人有着满满的边界感。
男主……男主崩了,没看上女主,看上她这个小透明了。
因此,她便要考虑的就是便宜哥哥的这一条路。
但看湛景叙的态度,这一条路也悬。
她不能把鸡蛋全都放在一个篮子了,也不能总靠他人。
所以,她除了这条路,还要另作打算。
她在纸上写写画画,不知不觉间,天色便暗了下来。?1\3?x!s!.~n¨e`t·
“娘娘,该用膳了。”秋实进来提醒。
将菜式一一摆好后,秋实又道:“陛下方才差人来传话,一个时辰后会来长乐殿。”
便是要在长乐殿歇下的意思。
宿若笙下意识扶上自己的腰。
这病才刚好,不会就要她侍寝吧。
她咽了咽口水,快速解决完晚饭后洗了个澡,忐忑地在房间里的等着。
湛景叙没有让她等太久,不过半炷香的时间,她便听到了刘净晦的声音。
尖细的嗓音穿透珠帘。
“陛下驾到——”
宿若笙起身出门迎接。
其他人自觉退出屋内,只留下他们两人。
湛景叙看到宿若笙的头发半湿半干,微微勾唇问道:“爱妃方才沐浴过了?”
“嗯。”宿若笙的脸上被热气氤氲出的红晕尚未消散。
湛景叙晃了眼。
“朕帮爱妃擦头发。”他将宿若笙按在镜前,自顾自地取过一方茜色锦帕,轻轻裹住湿发,指腹透过布料揉开纠结的发丝。
此刻,湛景叙低垂的眉眼染上柔光,嘴角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他的指尖穿过宿若笙的青丝,动作轻缓得不像平日雷厉风行的帝王,倒像在梳理一件稀世珍宝。
镜中映出此番温馨的画面,宿若笙紧张的心情渐渐放松。-1?6_x¨i+a′o*s,h?u`o?.*c·o~m¢
她还没见过湛景叙的这一面,仿佛他们和寻常的恩爱夫妻没什么两样。
湛景叙擦了多久,宿若笙便看了多久。
那张俊朗的脸庞在她的注视下,罕见地有些羞意。
湛景叙放下锦帕,忽的俯身逼近,温热的呼吸扑洒在脸上,带着好闻的龙涎香:“爱妃,朕好看吗?”
“好看。”宿若笙盯着那张脸,回答得毫不犹豫。
“好看的话,朕可以让你看一辈子。”湛景叙微微抬眸,眼底闪过一抹病态的执拗:“作为回报,爱妃也该让朕看一辈子。”
宿若笙偏过头,眼眸微转,“若是我老了,容貌不再,也许你便不愿意看了。”
“不可能。”湛景叙斩钉截铁地回应道。
他的指尖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带起一阵痒意:“朕会比爱妃老得更快,朕不在意这些,爱妃也不许嫌弃朕。”
年龄问题上,比起宿若笙,湛景叙才是那个更加恐慌的人。
少女不过双十年华,而他比她大了五个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