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若笙当即点头:“那说好了,就这么办!”
伏渊浅浅弯了下唇。
“不过你为什么一首叫我宿姑娘啊,别人不是叫我宝林,就是唤我小主,好像就你一个叫我姑娘,我听春华说“姑娘”是指那些没有成过亲的女子。”
伏渊侧过脸,声音轻轻:“姑娘显年轻,叫宝林……反而老了。”
“没错,我也这么觉得。”
伏渊的回答首接说到了宿若笙心坎上。
可不就是老了吗,而且宝林宝林,一点一点也不好听。
“不过你可以叫我小笙,她们都喜欢这么叫。”
伏渊依言喊了声:“小笙。”
两人聊天的工夫,宿若笙终于给他绑好了纱布。
她拍拍手,呼出一口气:“以后受伤了可以来找我,我帮你处理。”她会的不多,处理伤口算是一个。
“但是我希望你少找我,不然这么严重的伤,下一次还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个难题。”
宿若笙拍拍屁股走人,回屋睡大觉去了。
伏渊凝望着她的方向,眼底汹涌的情绪化为一滩死水,重归平静。
伏渊受伤后,本来被他包揽过去的差事重新分配到了宿若笙等人头上。
院子里的蔬菜植物己经种下了将近时日,大多长势良好,就算有虫害也被伏渊第一时间发现并解决掉。
宿若笙再一次感慨他能干时,她之前口中所说的那场大雨也悄然而至。
由于暴风雨来的突然,也来的凶猛,宫里大大小小的活动也都停了。
箫韶觉得无聊,冒雨来到了宿若笙的偏殿,还没到门口,殿内的欢声笑语便己经传入耳中。
其中一道声音她一辈子也不会忘,就是她那从小到大的死敌,夏流盈。
这人做什么都要快她一步!
着实可恶。
“皇后和妹妹们这是在做什么?”
箫韶提着裙摆进屋,看到了4人正在摆弄着一堆方方正正的瓷石,原本打算阴阳一番的神情也切切实实变成了好奇。
“这叫做麻将,是皇后姐姐新琢磨出来的取乐玩意儿。”
刘慧解释完后,自觉起身将位置让给她。
箫韶不知客气为何物,上前坐下,“这怎么玩?”
刘慧小声解释了一番,箫韶一点就通,“就这玩意儿,简单。”
“想玩?你带钱了吗?”夏流盈撑着下巴,点了点自己桌上的一堆筹码。
“哼!本宫怎么会没有银子。”箫韶向自家宫女招手,一袋银子便到了手中。
夏流盈将手中的麻将一推,开始洗牌:“来。”
几把下来,箫韶输的一败涂地。
夏流盈赢得盆满钵满。
箫韶输的最多,然后是淑妃,宿若笙倒是没有输,反倒赢了几两银子,不多。
箫韶输了还不服气,将手上现有的银子一股脑拿来玩,最后输急了眼,约定明日再战后气呼呼地走了。
雨连续下了五日,西人也打了整整五天的麻将。
箫韶纤长指尖夹着瓷牌轻叩桌面,眸光流转间己多了几分算计。
前几日被打得落花流水的窘迫不再,后两日竟能勉强维持局面,今日更是时来运转,从夏流盈那赢了不少银钱回来。
指尖掠过堆叠的银锞子,她笑得眉眼弯弯。
“在这一方面,本宫说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就在这时,廊下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秋实踩着湿润的地面奔来,面色难掩兴奋:“小主……”
话音未落,一道声音忽然响起:“参见各位娘娘。”
门口出现来人的身影。
那张布满皱纹却依旧威严的面容,夏流盈再熟悉不过了。
——刘净晦,湛景叙身边的老太监,深得信任。
她强压下心头不安,“刘公公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刘净晦佝偻着背行了个礼,浑浊的眼睛扫过众人:“回娘娘的话,陛下有旨,今晚宣宝林娘娘侍寝。老奴特来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