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戚霖一时语塞。

怎么过？除了篮球，他好像确实不知道怎么过。

看着他难得吃瘪的模样，徐音妙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她歪了歪头：“要不，明天你请我吃顿饭？”

“行啊。”

“去哪儿？”

“你定。”

徐音妙一笑，干脆地一挥手：“行，那就明天中午，老地方见。叫上李明宇他们吧。”

……

戚霖回到家时，己经快十点了。

客厅的灯亮着，电视正放着财经频道的节目。

父亲戚胜峰正坐在沙发上，低头专注地看着手机，连他开门的声音都没察觉。

首到戚霖换好鞋走进来，戚胜峰才猛地回神，像是受了惊吓，手指一滑，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他手忙脚乱地接住，然后以一种极不自然的速度按灭了屏幕，将手机反扣在沙发上。

“回来了？庆功宴吃得怎么样？”戚胜峰清了清嗓子，语气试图恢复正常。

“还行，校长挺高兴的。”戚霖的视线在他反扣的手机上停顿了一秒，“爸，你看什么呢，那么入神？”

“没什么，就随便看看新闻。”戚胜峰端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口，视线落在他空空如也的手上，“奖杯呢？”

“放徐音妙那了。”

“嗯。”戚胜峰点了点头。

“明天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这个问题让戚霖感到措手不及。

在他的记忆里，自从母亲去世后，生日就只是日历上一个普通的日子。

父亲会给他一笔钱，让他自己去买喜欢的东西，但从未这样郑重地问过他。

“我……没什么想要的。”

“真的没有？”

戚霖摇了摇头。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篮球，都是省选拔赛，还有明天中午和徐音妙的那顿饭。

“行。”戚胜峰没再追问，站起身，又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明天请朋友们去吃顿饭吧，这张卡拿去。”

仍然是标志性的霸总动作，但难得这次他嘴里没有了“别乱花”的吩咐。

“早点休息，看你今天也累得不轻。”

“嗯，谢谢爸，那我先进房间了。”戚霖说完便向房间走去。

“嗯。”戚胜峰己经重新坐下，视线投到电视上。

......

戚霖回到房间，关上门，将自己摔在床上。

身体很疲惫，但大脑却异常亢奋。

冠军的喜悦，父亲态度的转变，以及……

他翻了个身，拿起手机，点开了那个熟悉的头像。

【霖】：睡了？

几乎是秒回。

【音妙不妙蛙种子】：没。

【霖】：在干嘛？

过了一小会，徐音妙发来一张照片，那座MVP奖杯静静地伫立在玻璃橱柜的正中央，周围都是戚霖在初中时拿到的奖杯。

那个奖杯上的金人在银黄的灯光下显得更加耀眼。

【音妙不妙蛙种子】：在回味我们戚大帅哥的绝杀时刻！

戚霖发了个无语的表情包。

【音妙不妙蛙种子】：哟，我们戚大王牌现在还会发表情包了？

【霖】：......

【霖】：话说，你有没有想要的生日礼物？

徐音妙的生日在冬至那天，只比戚霖晚两天。

徐音妙又将那张MVP奖杯的图片发来。

【音妙不妙蛙种子】：诺，这不就是生日礼物吗？

戚霖无奈地笑了笑。

就在这时，手机微信突然弹出一个好友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