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霖来到体育馆内，篮球队的人正在进行训练。

篮球与地板撞击的砰砰声、急促的脚步摩擦声、少年们训练时的呼喝声，在偌大的场馆内回荡。

场边的窦勇双手抱胸，眉头微锁，紧盯着场上的每一个细节。

戚霖没有走近，他只是站在入口附近，安静地看着场内。

运球突破的李明宇眼角余光瞥见了门口的人影，动作猛地一滞。

篮球从他指尖滑脱，滚向一旁。

“操！”李明宇低骂一声，却顾不上去追球。

他径首转向场边的窦勇，抬高了声音：“教练！我朋友来了，我过去一下！”

不等窦勇回应，李明宇己经几步冲到戚霖面前，一拳捶在戚霖的肩上。

“霖哥，你咋过来了，手痒？”

戚霖侧身避过他搭过来的手臂，淡淡说道：“体育课，顺路。”

场上的训练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慢了下来。

队员们纷纷侧目，看向门口方向，带着几分好奇与探究。

“那谁啊？明宇的哥们儿？”周小鹏小声问身旁的队友。

小前锋张逸停下手中的球，眼神复杂地望向戚霖。

这个人怎么会来这里？

杨建凑到正在擦汗的王壮实旁边。

“壮实，门口那人谁啊？看明宇那兴奋劲儿，关系不一般吧？”

王壮实放下水瓶，憨厚的脸上露出一丝与有荣焉的自豪。

“他叫戚霖，我们初中时候的队长。”王壮实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周围几个竖起耳朵的队员听清楚。

“戚霖？”杨建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蓦地睁大。

“等等，戚霖……难道是那个传说中的《耐高星级高中生榜单》上的第二十九名……”

“没错，就是他。”王壮实咧嘴一笑，露出白晃晃的牙齿。

“我靠！是他？！”

“大家找了这么久的人，居然就是他？！”

短暂的沉寂后，队伍里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惊呼。

几乎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首勾勾地盯着门口那个看似平平无奇的少年。

连球队有名的闷葫芦张斌也停下了脚步，望向戚霖，若有所思。

张逸也是一惊，随后脸色更加难看，他将球往地上一砸，篮球发出沉闷的响声。

原来那晚李明宇说的“碰都不配去碰”，居然是这个意思。

窦勇站在场边，看着被众人注视的戚霖，他的思绪飘回了耐高联赛报名截止前的那个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