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道：“刻苦训练是基础，但天赋和经验的差距不是光靠刻苦就能弥补的。孙闻是今年耐高榜单第二十五名，这种级别的球员，整个成都市高中联赛里也找不出几个能一对一限制住他的。”

他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补充道：“上个月他们和七中打了场友谊赛，当时七中用了联防限制他，甚至在第西节最后两分钟用了包夹战术，才险胜师大附中。”

“北星除了李明宇三人，其他球员的换位、协防、补防意识都很差，在强队面前用联防的话一定是破绽百出，更别说让谁去单防孙闻了，那跟送分没区别。”

教室里的喧嚣似乎渐渐远去，只剩下众人之间有些沉重的沉默。

徐音妙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戚霖：“那……那如果你在呢？”

戚霖正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闻言动作一顿，随即抬眼看她，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我？徐大领队，你别忘了，我都七个月没碰篮球了！”

“戚霖，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徐音妙突然往前凑去，美眸紧盯他的眼睛，“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敢说，这几个月你真的一次篮球都没碰过？！”

“我……我没有啊……”徐音妙贴的很近，少女的幽香传入戚霖脑中，他眼神闪躲，强作镇定地回应道。

“切，那你说说，你这段时间的状态怎么跟之前天壤之别？除了篮球，谁还能让你有这种改变？”

“呵……呵呵”戚霖尬笑着没有接话。

徐音妙见戚霖没反驳，继续劝道：“我只问你，看着明宇他们因为你放弃了更好的机会，如今却可能连附加赛的门槛都摸不到，你甘心吗？看着他们明明很有天赋，却因为缺少一个真正的核心而可能浪费一整年，你忍心吗？”

戚霖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他看着徐音妙亮晶晶的眼睛，那里面充满了期待和不容拒绝的坚持。

他叹了口气，语气无奈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我说徐大领队，你这算不算是道德绑架加威逼利诱？”

“我不管！”徐音妙鼓了鼓腮帮子，全然不顾这是在教室，娇憨说道，“我就问你，愿不愿意帮李明宇他们一把？更重要的是，愿不愿意再给自己一个机会？”

她的声音轻了下来，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

教室里的议论声渐渐停息，其他同学也在观察着这边的动静，仿佛也在等一个答案。

虽然他们平时都不怎么关注篮球，但作为北星中学的一员，自然还是有集体荣誉感的，谁希望自己学校的篮球队整天被别人虐呢？

戚霖没有立刻回答。他转头看向窗外，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教学楼的墙壁上，光影斑驳。

他不是没想过立刻加入校队，但老戚绝逼是在学校里安排了眼线的，也许是袁主任，也许是别的什么人……

他怕父亲知道了自己又去打篮球，会不惜代价地阻止自己。

所以他想着，如果北星中学抽签运气能好点，能靠李明宇他们自己走得尽量远一些，他可以有时间去做做老戚的工作。

可是现在的结果不容他再继续等了，因为现在的北星中学是绝不可能过得了师大附中这一关的。

那李明宇、王壮实和张昊的这一整年几乎就全浪费了。

他们为了自己来到北星中学，虽说是自愿，但初中整整三年一起夺取无数胜利的感情，都不容许戚霖对他们的境遇视而不见。

还有徐音妙这傻妮子，放着七中不读，非要来北星跟自己做同桌，就是为了自己能重新站上赛场。

“好。”一个字，清晰而坚定。 顿了顿，他补充道，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会回去。用我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