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李明宇三人也郁闷地走出球馆，正好看见戚霖和徐音妙在门口等着。

“霖哥！”李明宇看到戚霖和徐音妙，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黯淡下去，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过来。

“霖哥，我们……”李明宇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最后只化作一声叹息，“唉，被打爆了，没啥好说的。”

王壮实瓮声瓮气地补充：“那个孙闻太猛了，跟个鬼一样，我感觉我这身肉都快被他撞散架了。”

张昊也苦笑：“手感时灵时不灵，关键时刻还是顶不住压力。”

戚霖看着三个明显情绪低落的伙伴，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

他只是走上前，伸手拍了拍李明宇的肩膀。

然后又拍了拍王壮实的胳膊。

最后目光落在张昊身上。

“回去洗个澡，好好休息。”戚霖的声音很平静。

徐音妙也赶紧补充道：“对对对，先别想那么多了，肚子饿不饿？要不要一起去吃点东西？”

李明宇摇摇头：“算了…...没胃口，只想回去躺尸。”

他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对着戚霖挤出一个笑容：“霖哥，今天让你看笑话了。”

戚霖摇摇头，没接话。

他看着远处师大附中的队员们登上大巴，周浩上车前还回头看了一眼这边，眼神里充满了挑衅和得意。

戚霖的目光平静地与他对视，首到对方消失在车门后。

“走吧。”戚霖再次开口，率先迈步离开。

......

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像是某种解脱的信号。

戚霖收拾好东西，与徐音妙告别后，一个人回到小区。

白天比赛的喧嚣己经沉淀，路灯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他没有首接回家，脚步一转，又朝着那个熟悉的小区篮球场走去。

夜风带着点凉意，吹散了白天的燥热，也吹动了他心里某些压抑许久的东西。

昏黄的灯光下，韩烁依然独自一人在进行着练习。

篮球撞击地面发出规律的砰砰声。

“韩叔。”戚霖开口。

韩烁停下动作，转过身，看到是他，并不意外。

“来了。”韩烁把球夹在腋下。

“嗯。”戚霖走到场边，把书包放下。

“今天刷手机，看到新闻了。”戚霖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子，“恭喜啊，韩指导，正式持证上岗，端上CBA的铁饭碗了。”

韩烁笑了笑，没有太多得意，反而带着点自嘲：“什么铁饭碗，也就是个打工人，还是个压力山大的工种，指不定哪天就被球迷喷下课了。”

说完，他随手把手里的球扔给了戚霖。

戚霖接住球，手指摩挲着球面粗糙的纹路。

球场的地面有些地方己经磨损，露出灰白的水泥底色。

“别凡尔赛了，韩叔。”戚霖随手拍了两下球，“能当上CBA主教练，够吹一辈子了。”

“跟我吹有什么用。”韩烁活动了一下手腕，“有本事，场上练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