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启珩抓起手边的烟灰缸狠狠砸向地面,瓷片飞溅。?+o0μ?&0?a小[¥说,?-网· )_?最???新·°章;3%节£÷o更@?|新·t$快/
“少在这发疯!多大年纪的人了,还扯这些没用的。”他额角青筋暴起,“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我像什么样子?难道你不知道是什么把我变成这样的吗……”
安曼如安静下来,声音轻得像羽毛,“我们的安乐死了……永远回不来了……”
她缓缓抬头,眼底的疯狂让虞启珩都不由后退半步。
“当初你说,希望我遇见你后,永远平安喜乐,所以才给我们的宝贝取名叫安乐……现在我的安乐没了!我的安乐没了!!你要我以后怎样安!怎样乐!”
最后一句几乎是嘶吼出来的,她抓起梳妆镜砸向墙壁,碎玻璃像雨点般落下。
安曼如突然大笑起来,那笑声比哭声更瘆人。
“坐稳了这虞家主人的位置有什么用?”她爬起来扑向虞启珩,死死攥住虞启珩的衣领,指甲掐进他的脖颈。
“我们连自己的孩子都护不住……你算什么男人?我算什么母亲?”
光照在她狰狞的脸上,泪水遍布苍白的面容。
“哈!都是报应……”安曼如凑近虞启珩耳边,声音轻得像毒蛇吐信,“你抛弃发妻的报应,我抢别人丈夫的报应……”
她流着泪大笑起来,“现在全报应在安乐身上了!”
“安曼如!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真是疯了,你最好赶紧给我清醒点冷静下来,别在这像个毒妇疯子丢虞家的脸……”
虞启珩的脸色瞬间铁青,一把拍开安曼如的手,仿佛被安曼如的言行举止刺激的不轻。(新#a(完.本,′\神?÷a站μ ^¤+免ˉ费^??阅?读·
安曼如往常向来是温顺听话低声下气的,顶多有时像个没脑子爱炫耀的蠢女人。
突然这样性情大变,脱离了他的掌控,虞启珩心中顿时起了一股怒火。
两人推搡间,虞启珩将安曼如逼至窗边。
“好啊!来啊!”她狞笑起来,声音嘶哑,“反正安乐没了,我的心也跟着死了。来啊!像当年推云望舒那样,把我也推下去!”
虞启珩的手猛地僵住。
安曼如趁热打铁,将藏了多年的把柄拿出来,让虞启珩清醒过来,明白她掌握着哪些足以要了虞启珩命的秘辛。
“你以为我忘了?那个雨夜,三楼阳台,需要我继续说吗?从黑夜杀人变成大白天杀人,我也算你胆识有长进!”
藏在阴影里的虞念瞳孔骤缩。′鸿?特¨小\说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母亲的名字像柄利刃,突然刺进这场闹剧。
虞念早己因为【镜中无我】效果消失,却不舍得错过这场狗咬狗的戏码,所以躲在了虞启珩和安曼如看不见的死角阴影里,一首在偷看偷听。
前面她还听得津津有味,首到安曼如口不择言喊出了最后那句话。
虞念的呼吸骤然停滞。
云望舒,虞念的亲生母亲。
当年,死亡报告上,白纸黑字写着云望舒抑郁自杀坠楼而亡……至少在今天之前,法医诊断和警方结案都是这么解释的,虞念也一首是这么信以为真的。
云望舒死去那年,虞念还很小,不在事发现场,所以根本不知道……原来当年另有隐情。
那个雨夜,她只记得被自己被保姆死死抱在怀里,听着远处刺耳的警笛声越来越近。
现在安曼如的话像把尖刀,生生剖开尘封的记忆。虞念看见自己小小的身影,踮着脚在停尸房外,透过那道窄窄的窗缝,看见母亲白布下露出的一截手腕。
虞念耳边骤然传来了剧烈的耳鸣,血液冲击鼓膜的声音盖过了一切,让她几乎快听不清安曼如她们之后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