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的引擎声撕裂了夜宅午后的宁静。.幻¨想\姬! *首.发-
一周后,夜临终于带着姝朵回来了。
车门打开,他从车上下来,满身寒气,眼底的猩红未褪分毫。
他绕到另一侧,小心翼翼地将依旧昏迷的姝朵打横抱出。
他的动作轻柔得仿佛怀里是易碎的珍宝,与他周身肃杀的气场格格不入。
院门口,夜夫人、夜蓉和林晚棠早己等候多时。
“胡闹!”夜夫人一见这阵仗,脸色便沉了下来,“闹出这么大动静,成何体统!”
夜蓉站在母亲身侧,鄙夷地瞥了姝朵一眼,冷哼道:“哥,我早就说过,这种女人就是个祸水,你看,这才进门多久,就让你身陷险境!”
“蓉蓉!慎言,”林晚棠立刻上前,脸上挂着忧色,伸手便想来扶,“姝朵妹妹也是为了救少帅才……少帅,让我来搭把手吧,你累了一周了。”
“滚开。”夜临的目光冷得像冰,他侧身避开林晚棠的手,低喝一声,“别碰她。”
三个女人同时一僵。
夜临看都未看她们,抱着怀中面无血色的人,一步步往主楼走。
经过她们身边时,他脚步未停,只用冰冷刺骨的声音丢下一句话:
“她怀着我的孩子。从今天起,她就是这夜公馆的女主人。谁敢再对她不敬,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话音落,他己抱着姝朵走远。
院子里,夜夫人和夜蓉面面相觑,满脸震惊。·s*h\u!y^o·u¨k¨a\n~.~c`o?m^
……
意识浮沉间,姝朵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混杂着属于夜临的冷冽气息。
她艰难地掀开眼皮,映入眼帘的便是男人布满血丝的眼眸和下巴上冒出的青色胡茬。
“醒了?”夜临的嗓音沙哑得厉害,紧握着她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姝朵感觉浑身酸痛,特别是后背,像被撕裂过一般。
她动了动,夜临立刻扶住她,在她身后垫上一个柔软的靠枕。
“别乱动,伤口还没好。”他端过床头温着的粥,用勺子舀起,吹了吹才递到她唇边,“张嘴。”
他的语气是命令式的,动作却温柔得不像话。
姝朵心头一暖,顺从地喝下几口,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睡了多久?”
“三天。”夜临放下碗,深邃的黑眸紧锁着她,“姝朵,等你的伤养好,我们就举办婚礼。我会给你夜公馆少帅夫人的名分,让你名正言顺。”
他以为她会欣喜,至少会动容。
然而,姝朵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清明得让他心慌。
“夜临,我们只是合约关系。”她轻声提醒,却字字清晰。
“合约里写得清清楚楚,一年之后,你给我一笔钱,放我自由。”
夜临的脸瞬间冷了下来,房间里的温度仿佛都降了几度。“什么合约?我撕了它,它就不存在。^$看?+-书3君¤ $§^首-#$发×_!”
“可它存在我心里。”姝朵毫不退缩地迎上他的目光,“我想要的是自由,不是少帅夫人的头衔。”
“你!”夜临胸腔里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他为了救她差点把天都翻过来,她醒来却只想着离开?
可一对上她苍白如纸的小脸和身上未愈的伤,所有狠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他猛地站起身,椅子因他的动作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死死地瞪着她,最终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最好给我……好好养伤!”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出。
门外,正端着汤准备进来的林晚棠被他满身的戾气吓得后退一步。
她看着夜临怒气冲冲离去的背影,又悄悄从门缝里看了一眼床上脸色同样不好看的姝朵,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
看来,那个女人是恃宠而骄,彻底惹怒了少帅。
一个没家世没背景的女人,没了少帅的庇护,还怀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