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石屑味。?精*武`小\说_网` _无^错.内`容_
楼阁内,死一般的寂静。
董小秣保持着伸手的姿势,僵在原地,整个人都麻了。
他低头看着脚边那堆碎成一地,还在冒着青烟的渣渣,又抬头看了看对面那位双目圆瞪,胡子都在哆嗦的卿老,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完犊子了。
这波操作,属实是把天给捅了个窟窿。
这石头看起来就牛逼轰轰,价值不菲,传承了不知多少年,结果在自己手上……炸了?
这得赔多少钱?
把自己卖了够不够?
一瞬间,董小秣连自己死后埋哪儿都想好了。
而对面的卿老,那表情更是精彩绝伦,堪称一个行走的表情包。
先是骇然。
然后是呆滞。
紧接着,是肉眼可见的心痛,那眼神,就像是自己养了多年的宝贝疙瘩,当着自己的面被人一锤子砸了个稀巴烂。
“我的……我的蓝海月牙石……”
卿老的声音都在发颤,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似乎想去触摸那些碎片,但又不敢,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让董小秣的心沉到了谷底。
完了,这老头要跟自己拼命了。
然而,就在董小秣准备好挨一顿毒打,甚至是被废掉修为的时候。
卿老脸上的表情,再次发生了诡异的变化。
那极致的心痛,像是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的震撼,然后是狂喜,最后,变成了一种看绝世怪胎的癫狂!
“哈哈……哈哈哈哈!”
卿老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笑声中气十足,震得整个楼阁都在嗡嗡作响。·兰\兰~文^学* ¨已?发¢布_最.新?章/节?
“碎了!好啊!碎得好!碎得妙啊!”
这一下,反倒是把董小秣给整不会了。
不是,老爷子,你这没事吧?
你家宝贝被人干碎了,你还搁这儿叫好?碰瓷也不是这么个碰法啊?
卿老笑够了,猛地转过头,那双原本浑浊的老眼,此刻亮得吓人,像是两颗探照灯,死死地锁定在董小秣身上。
“小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董小秣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老实巴交地回道:“意味着……我可能要赔一大笔钱?”
“赔个屁!”
卿老吹胡子瞪眼,没好气地骂了一句,但语气里却充满了压抑不住的兴奋。
“蓝海月牙石,测试的是天赋潜力!能引动异象,已经是万中无一的妖孽!”
“可你小子……”
卿老指着地上的碎石,声音都拔高了八度!
“你他妈的,直接把它的测试上限给干穿了啊!”
“它不是坏了,是它根本承受不住你那变态到离谱的天赋!懂吗?它不配!它不够格!”
轰!
董小秣的脑子也嗡了一下。
还能这么解释?
“所以……我不用赔了?”他试探性地问。
“赔什么赔!老夫还要奖励你!”
卿老一拍大腿,激动得满脸红光,看董小秣的眼神,比看亲孙子还亲。¢n′e-w!t¢i^a′n.x_i!.!o·r-g·
“你小子,给了老夫一个天大的惊喜!一个天大的功劳!”
他兴奋地在原地踱步,嘴里念念有词。
“师兄啊师兄,你寻了一辈子的人,老夫我……好像给你找到了!”
他猛地停下脚步,从怀里郑重其事地,掏出了一块令牌。
那令牌通体漆黑如墨,上面用银线勾勒出一只展翅欲飞的青色鸾鸟,羽翼纤毫毕现,神态高傲,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尊贵与古老。
“拿着!”
卿老不由分说,直接将令牌塞进了董小秣手里。
令牌入手,冰凉而沉重。
“卿老,这又是什么?”
“此乃‘青鸾墨羽令’。”卿老的声音,恢复了几分高深莫测的意味。
“之前给你的那块,只能让你进出一、二层。”
“而这块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