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轩笑道:“我辈读书人,自然以诚待人。′e/z`k.s\w′.+o′r_g\”
王捕头看着眼前男人那认真的神色,鸿儒书院的读书人确实讲究君子之风。这季子轩还被陆大儒给收为了弟子,定然也是如此。
他把银票重新揣回了怀里,眉梢微松,叹道:“公子,其实我也不知那人是谁........”
季子轩皱眉:“王捕头这都不愿意说?”
王捕头摇头道:“不,我是真不知道的!那人行事十分小心,来找我之时,穿着一黑色大衣,头戴黑色围帽,看不清面容。”
季子轩:“???”
“不过那人有个特征。”王捕头接着说道。
“什么特征?”季子轩追问。
“那人的声音十分沙哑,分不清男女,但是却让人印象深刻。”王捕头摩挲着下巴,不断回想着那人。
声音沙哑吗!
这样看来也并非一无所获。
“那人身上可有花香气息?”季子轩质问道。
王捕头恍然,一拍手说道:“确实如此,那人身上有十分浓重的甜腻花香,比那栖月巷娘们儿的都还要浓烈。”
看样子之前那杀死说的线索是正确的。
花香、声音沙哑、有钱、绝后!
通过这四个线索,应该不难找出那幕后人了。
季子轩轻轻点头,起身瞥了一眼王捕头道:“王捕头,奉劝你一句,以后昧良心的银子还是少挣。”
王捕头一边点头如捣蒜:“是是是,谨记公子教诲!”
一边心里松了一口气,眼前男人有了这句话,让他放心不少。
季子轩顺带问了两句打捞沉船的事情,并无什么有用收获,便大步离去。
找到王典史,查了一下明渊县户籍人口。
有钱的富婆倒是找到不少,可惜都不符合要求。
栖月巷那主持花魁活动的美妇人便有钱,身上也有甜腻花香,不过她声音并不沙哑,而且还有个弟弟在鸿儒书院求学,算不得绝后。,小¢说*宅` ¨无?错?内_容?
季子轩揉了揉鼻梁,“季叔以前是在隔壁安宁县当值的,对方很可能是安宁县人士。”
“看来还是得慢慢调查才行。”
.........
日落西方,残阳夕照。
季子轩同小富婆一起离开了县衙。
慕婉鱼掀开米白色车帘,邀请季子轩同乘。
季子轩知道,这是才华得到了小领导的赏识,便也踩上马凳,钻入了车厢之中。
慕婉鱼背靠车厢,坐姿优雅,那张精致得毫无瑕疵的鹅蛋脸,又萌又可爱。眼角旁的泪痣又为她增添了一丝妩媚。
这要是穿上水手服加小短裙,那感觉“蹭”的一下就上来了。让人看一眼,孩子名字都已经想好了。
嗯,就叫季念鱼吧!
“你在看什么?”慕婉鱼声音清脆的问道。
季子轩笑道:“我觉得那首“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还是写的差了,婉鱼姑娘要更胜一筹。”
慕婉鱼闻言眨了眨眼眸,视线打量着季子轩。
身为“慕秀才”的独女,自然不缺追捧者,可以说是从小就听着那些阿谀奉承的话长大的。
但眼前男人不仅才华横溢,而且心思敏捷,模样还俊俏,这样的男子,即便明知是客套话,慕婉鱼也觉得十分受用。
她掩嘴咯咯咯笑道:“公子这话说得可太敷衍了,拍马屁嫌疑太大了。”
季子轩神色认真道:“我辈读书人.......”
慕婉鱼打断了施法,轻声道:“好了,公子这番赞赏,我笑纳了总行了吧!”
“今日这事,多谢公子了。若不是你出手相助,这案子到现在还没有头绪呢。”
季子轩眉梢挑了挑,怎么有种要被画大饼的感受。前世工作得到了赞赏的感觉让他感到十分熟悉。
慕婉鱼接着说道:“等这件案子破了,我便欠公子一个人情。”
可你案子破了都回京城去了.......季子轩挤出一个笑容道:“婉鱼姑娘言重了,这本就是我辈读书人的分内事。!2,y,u,e¨d\u..-c.o?m!”
慕婉鱼“嗯”了一声,伸手开始在腰间摸索,取下了一块翠绿色腰玉递给季子轩。
“这是我慕家的信物,以后公子若是遇见麻烦,可以凭此信物到京城慕府寻我相助!”
嗯?!
这不是画大饼,这是有奖励真给啊!
果然还是古代人好。
季子轩伸手接过那枚如麻将大小的玉佩,触手温凉滑润,正面雕刻有一对锦鲤,背面刻有一个楷书“慕”字。
季子轩笑道:“谢过婉鱼姑娘。”
想了想,季子轩神色认真的说道:“有件事,我认为应该与婉鱼姑娘知会一声。”
慕婉鱼微微一怔,神色也认真了几分,拿出了在衙门办事的气质:“何事?”
季子轩叹息道:“婉鱼姑娘有所不知,这衙门一众捕快行事作风极有问题,搜刮民脂民膏,勒索商贩,收钱买凶,无恶不作,买通江洋大盗意有谋反嫌疑,其中便以王捕头为最。”
慕婉鱼皱眉思索:“买通江洋大盗?”
季子轩尴尬一笑:“这一项可能是谣传,不过其他的句句属实。”
“嗯,我会让人好好调查一番。如今大周本就赋税严重,百姓民不聊生,这些人若还敢贪污,定当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