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俩人闲逛,走到一个香料摊,弗洛里安突然捂住温妮的眼睛:"猜猜这是什么味道?"
"肉桂...还有橙皮?"温妮皱起鼻子,"等等,这是..."
"你上次在集市上说想买的圣诞热红酒料包。?8+1!k*a~n*s!h′u+.·c¨o·m^"弗洛里安松开手,晃了晃手中的纸袋,"老板说可以保存到明年六月。"
"那时候我都不在..."
"所以,"他弯腰与她平视,蓝眼睛闪着狡黠的光,"六月你得回来验收成果。"
许愿池前,弗洛里安许愿"希望温妮的航班延误"。
温妮没许理由是幼稚。
好吧其实是她感觉绝对不会灵验,因为她以前经常来这里许愿暴富现在都没成真。
清晨六点的慕尼黑还笼罩在薄雾中, 温妮拖着行李箱站在玄关,伊丽萨塞给她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袋。
"椒盐脆饼,小蛋糕,还有..."伊丽萨压低声音,"弗洛里安小时候最爱的草莓酱。"
她眨眨眼,毫不犹豫的出卖弗洛里安,"他说你做的果酱太甜了。"
温妮本来眼眶有些发热,刚要道谢,被她这句话逗得哭笑不得,伤感的氛围也淡了许多。
楼梯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弗洛里安套着皱巴巴的卫衣冲下来,金发也有些乱。
"我设了五个闹钟怎么都没把我吵醒,"他懊恼地抓头发,呼吸还带着睡意,"你怎么不叫我?"
温妮晃了晃手机:"你凌晨三点还在看比赛视频,我猜你需要睡眠咯。?)?兰[!兰*=?文?×&学/ ?首·&^发+"
阿丽娜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哇哦,这就是传说中的'职业球员作息'?"
弗洛里安瞪了阿丽娜一眼,“你不也是画画到现在还没睡?”
阿丽娜撇撇嘴不想跟他计较继续跟温妮说话去了。
开往机场的列车穿过晨雾,弗洛里安把温妮的行李箱卡在自己长腿之间,状似无意地问:"听说北京现在零下十度?"
"嗯,比慕尼黑冷多了,幸好我只是在那里转机。"温妮望着窗外掠过的宁芬堡宫轮廓,突然感到手背一暖——弗洛里安的手指悄悄覆了上来。
"慕尼黑冬天平均气温零下五度,"他一本正经地说着,拇指却在她掌心画圈,"室内也暖气充足。"
温妮憋笑:"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是在明示。"弗洛里安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注意安全,而且绝对不许忘了我们两的事,也不许和别的男人单独见面。"
“威逼利诱”之下温妮答应了他的话。
"3月份对柏林联合的比赛,"弗洛里安把登机牌塞给温妮,"我会进球。"
温妮挑眉:"这么自信?"
"不是自信,是承诺,"他低头蹭了蹭她鼻尖,"你一定要看。"
广播响起最后一次登机提醒时,弗洛里安突然用德语快速说了什么。
"什么意思?"温妮追问。
"自己查。·3!3^y!u′e.d·u′.~c~o,m/"他后退着挥手,蓝眼睛在机场灯光下像融化的蜜糖,"等你查到——"
后面的话语被淹没在引擎轰鸣中。但温妮读懂了唇形:
"就一定会实现的。"
后来她才知道,那句德语是:
新的一年到了,我们也一定会有新开始。
弗洛里安回到家,父母都出门了,阿丽娜倒是还没有睡。
他一进门就被靠在墙壁上幽怨看着他的阿丽娜吓了一跳,“怎么还不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