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弹指间一晃而过,很快就来到了六月中旬这一天。>新^完=本??神`§站/1| ¨3已D[发?=布~¨最&&]新t章°¥节·1?
巳时,外面下着细雨。北镇抚司,“麟英卫”卫所中,陈然高坐主位,下首肖运等一干麟英卫的千总百户总旗官全部到场。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市井痞子样的燕七。她本来是昨天去找陈然讨账的,哪知得了钱后,陈然还让她今日带着她的双刀来锦衣卫找他。燕七本想拒绝的,可陈然不仅给出了不会让她杀人的保证,还给出了二十两的酬劳。这让燕七如何拒绝得了?燕七背着棺材,腰间挎着两把刀刃。她左顾右盼,对这庄严肃穆的锦衣卫所似乎毫无敬畏之心。她大大咧咧地找了张离门口最近的椅子,也不管是不是有人该坐,一屁股就歪坐下去,发出“吱呀”一声响。那双沾着泥点的破旧靴子,随意地搭在椅子腿上晃荡着,与周遭身着飞鱼服、腰挎绣春刀,屏息凝神站得笔直的麟英卫军官们形成了刺眼的对比。肖运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其他几位千总、百户更是面露不虞。唯有高坐主位的陈然,神色平静,视而不见。?x,k¢s·w~x¨.`c~o!m¢里面气氛凝重,除了燕七和新加入的卢剑星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外,其他人全都从陈然的口中知晓了他们接下来要干的事。只见他们各个激动异常,紧紧握着自己的绣春刀。肖运也同样如此,他整装待发,握着刀柄问:“大人,我们何时出发?”陈然闭着眼睛,他腰间绣春刀、无名剑,背上背着渡厄刀。“等。”沈炼这时皱着眉也开口问道:“如果真和大人所说的一样,陛下那边,真不用我们派人前去保护?”陈然闻言就叹了口气,他又何尝不想去保护朱朝溪?奈何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朱朝溪后,她只让他专心应对他该应对之事,至于她的安全,不用操心。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随后就见一个身着锦衣卫小旗官服、浑身被细雨打湿、气喘吁吁的身影猛地冲了进来,正是小旗官殷澄。他顾不上行礼,单膝跪地,声音带着一丝惊惶和急促:“大人!陛下已在曹正淳、刘谨等一帮东厂阉党的簇拥下,摆驾前往西苑三海了!”陈然眼中闪过精光,他霍然起身就大步往卫所外走去。~k?a¢n?s!h.u·h?o^u-.~c`o,m′“所有人随我出发!”所有在场的千总、百户、总旗官齐声应是,全部跟在陈然的后头往外走去。燕七也赶紧从椅子上蹦下来,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双刀,小声嘀咕:“乖乖……这架势……二十两可真不好赚……”卫所大门洞开,外面早已是黑压压一片!上千名身着飞鱼服、腰挎绣春刀的锦衣卫,在细雨中肃立无声,如同沉默的钢铁森林。雨水顺着他们冰冷的甲胄和刀锋滑落,汇聚成一片肃杀的寒意。陈然站在众军士面前,猛地拔出绣春刀,刀尖直指北镇抚司都指挥使衙署的方向。“许寒山、陆文昭勾结阉党,意图谋逆!奉陛下令,即刻捉拿!如遇阻拦者,杀无赦!” “杀!杀!杀!”千余柄绣春刀同时出鞘。一群锦衣,在陈然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直扑指挥使衙署。燕七被裹挟在这股钢铁洪流中,只觉得头皮发麻。“娘的,上了贼船了!”她低声咒骂一句,只得紧了紧背后的棺材,双手下意识地扶住了腰间的双刀刀柄,跟着队伍埋头猛冲。一路上,遇到不明所以的其他卫的锦衣卫,陈然手下之人就会快速上前卸了他们的武器,五花大绑的捆住,用麻布堵住他们的嘴。“站住!何人胆敢擅闯指挥使衙署!”前方,衙署高大的朱漆大门紧闭,门前台阶上,数十名身着精良甲胄的锦衣卫已经严阵以待。为首一名百户官脸色铁青,手按刀柄,厉声呵斥。雨幕下,陈然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手,沈炼、殷澄、莫虎就从陈然身后杀出,如同三道离弦的利箭,直扑守门的锦衣卫!沈炼手中绣春刀化作一道匹练寒光,直取那呵斥的百户面门。那百户显然也是好手,仓促拔刀格挡,“铛”一声巨响,火星四溅,两人瞬间战作一团。殷澄身形如狸猫般灵巧,避开正面锋芒,一个矮身突入侧翼,手中短刀刁钻狠辣,专攻下三路,瞬间就放倒了两个试图阻拦的甲士。莫虎则如同下山猛虎,势大力沉,手中长柄绣春刀大开大合,卷起一片腥风血雨,硬生生在密集的阵型中砸开一个缺口!“上!”陈然眼神冰冷,再次挥手。数名悍勇的百户、总旗也冲了上去!这时已反应过来的卢剑星,也从最开始的恐慌变成了激动兴奋。陈大人这是携着皇令夺权啊!要是能成功,陈大人当了北镇抚司的镇抚使,那么自己的前途那不得一片光明?没银子没路子,靠的就是机会,机会来了抓住了,就能翻身!而面前这事,就是老天爷送上门来的机会!卢剑星抽出刀,冲在第二批次的最前,一马当先的就砍翻了面前的一位同僚。敢阻我官路,神佛老子都敢杀!更别说同僚!很快,守门的锦衣卫就被沈炼他们这群如虎如狼之众,屠之一净。莫虎和殷澄更是迫不及待的亲自上前将门推开。门推开的一瞬,陈然带着众锦衣卫就大步进入了里面。“反抗者,一个不留。”随着陈然的这一声命令,手底下一众锦衣卫四散而开,只要遇到里面的“同僚”,反抗的皆杀,投降的捆绑。尤其是混杂在其中的五十三名玩家,更是嗷嗷叫着四处冲杀。至于陈然,则是带着一干军官,直扑许寒山的公廨。推门入内,许寒山还坐在主位上办着公,底下站着陆文昭,他俩看见陈然他们,都一脸茫然,过了一会儿,他俩才反应过来。陈然看着二人轻笑,“你们两个在一起,倒是省了我不少麻烦。”许寒山大声喝问:“擅闯指挥使衙署,陈然,你是要造反吗?”陆文昭则赶忙在中间打起圆场,“陈大人,我想这之间是不是有着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