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清一色飞鱼服的锦衣卫精锐缇骑持刀按剑,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被圈出的巨大刑场空地。
更外围,则是锦衣卫校尉还有一干玩家“试校尉”组成的人墙。
临时搭建的监斩台上,陈然一身簇新的飞鱼服,端坐中央。
在他左手边,东厂提督太监曹正淳斜倚在铺着锦垫的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一串油亮的佛珠。
“陈大人,陛下令我二人监斩逆王父子,可不能有丝毫差池啊。”曹正淳一脸温和笑意。
陈然回道:“有曹公公坐镇在此,还怕一些江湖上的宵小之徒不成?”
曹正淳笑意更浓,“陈大人谬赞。”
就在二人有一句没一句聊着的时候。
只见刑场中央两根粗大的木桩钉在地上。曾经煊赫无比的南王和他的世子,如今身着肮脏的囚服,披头散发,形容枯槁,被五花大绑地跪在那里。
南王似乎已经麻木,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灰蒙蒙的天空。世子则还残留着不甘。
朱平看着端坐上方的陈然和曹正淳,破口大骂,“阉贼!奸臣!我朱平就算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对于朱平的辱骂,无论是他口中的“阉贼”曹正淳还是“奸臣”陈然,都选择了无视。二人依旧旁若无人的聊着天。
时间一点点流逝,围观的人群被远远隔开,只能看到黑压压的人头和肃立的兵士。
巳时三刻将至。
“时辰到!”一名锦衣卫百户高声唱喏。
陈然面无表情,缓缓举起右手,准备掷下令牌。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只见一群蒙着面手持兵器的人从周围小巷杀出!与外围的锦衣卫校尉们厮杀在了一起。
“兄弟们!随我救出南王和世子!”
“杀光昏君走狗!”
“……”
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刑场中央的南王父子!
可坐在台上的陈然和曹正淳都没有动,他们平静的看着混乱的下方。
这些人都蒙着面,无法用探测看见他们面板的详细情况,上面显示全部都是问号。
不过就算如此,陈然也从他们出手招式中瞧出,这些人中并没有真正的高手。
也就一个使剑的白衣女子武功要好一点,不过有沈炼在下面,也足够应付了。
“陈大人,不出手?”
“曹公公不也没出手?”
一大一小两个狐狸相视一笑。
曹正淳道:“这不一样,在底下和贼子厮杀的都是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