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犹豫了一会儿,他还是拿起手机给哥哥拨打了过去。
“啊,出狱了啊,行!我知道了,咱们的父亲这么多年,一直瘫痪!你明天去疗养院见见他吧,顺便照顾一下。”
哥哥说的急促而短暂。
简单一句命令,验证码,很快就发了过来。
这个钱,倒是能用了。
“照顾父亲!”秦芳的脑袋嗡嗡作响,感觉这可能就是他们给自己的安排了。
在监狱的时候,听母亲说过:“你爹那个脾气,跟人争夺市场的时候,斗酒脑淤血了,住在疗养院里,跟暴君似得...”
暴君!
这两个字让人印象深刻,记忆中的父亲,好似总是那个样子。
打了山上的柿子,放到池塘里喂螃蟹。
只能他干,村里人要是也弄,就打了起来。
到了后来,全村人入股,还得叫老父亲一声“老板。”
“那个她,真的成了我嫂子了吗?”
他最为紧张的,是这个问题,两年前快要出狱的时候,他才有胆量去问。
“唉,别说了,你当初的那封情书还在她手里,搞的家里很没面子,还被她掌了大权啊...”
一份情书,形成的尴尬,还被嫂子掌握了大权。
这个家,像是真的不需要他回去了。
“如果大海能够带走我的哀愁,就让它随风飘走...”
起身寻找宾馆的时候,徐诗清都唱起了这首歌。
“喂喂,小伙子,明天还来吃啊!”
小商贩的吆喝声消散在风中,等到了宾馆门前的时候,让人开始乐观。
“黄帝内经的医术,通过发烧,可以诊治疑难杂症。”
“我能调整明白了,不管遇到任何不顺...”
这么想着,他走到迎宾台的时候,已经是满脸微笑。
“先生,您几位?”
“一位!”
“唉,换家酒店吧,我们这里住了一队老两口,恶病也不说,刚叫了救护车...”
服务员是个实诚的姑娘,善意的对我进行提醒。
“哦?还有这种事?”
他眼睛发亮,嘟嘟囔囔道:“师傅成天说他的学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啥?你说啥?”
服务员继续忙着打电话,而门口果然来了火急火燎的救护车。
“就是那次在酒店里,慕南溪的老师彻底的疯掉了!”
“因为...”
说到这里的时候,徐诗清显得特别的难为情。
“你倒是说啊!”
这样的事,听来特别让我感同身受。
就好似当初的我被诊断出了有谵妄症,而被庆生一样。
那么多的同学,故人,在江晟的酒店里,一块的围着我进行庆生。
可是到后来,我并没有出问题,反而遇到王斌后,做一个替身,渐渐的成了明星。
那慕南溪所挂念的人,怎么因为家庭,就成了疯子了呢?
看看山上的房子,让我特别紧张,心中还升起了敬畏。
“唉,那个慕南溪的老师,监狱的师傅所说的闺女,早就不知所踪,听说死于一场车祸!”
“而酒店里,有病的人,就是他哥哥安排的亲生父亲,可怜的人啊,遭遇了家人的陷害!”
徐诗清讲的事,特别的阴冷。
还是断断续续的复述了慕南溪的口吻。
一种情杀。
一个情杀的故事,却在现实中真实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