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陈青明死了,陈景堂来到沧山奔丧。
如今族中形势严峻,丧事从简,事毕之后,陈景堂被陈景广告知河西柳氏之地己经被划给孟氏了。
陈景堂主管灵田事宜,这件事自然要知道的。
“孟氏几句威胁,你便割地求饶!今日割一地,明日便是一城!我陈氏还是仙族呢!还没完呢!”陈景堂听闻此消息,当场就差指着陈景广的鼻子骂了。
“陈景堂!我必须顾全大局!不得不如此!再说,我才是家主!我做事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陈景广怒气冲冲道。
陈景广心中愤愤不平,有谁能理解他呢?
家族危难之际,他接过重担,压力山大,彻夜难眠,本就难捱,又遭族人指责,心中苦闷难平,气急攻心,于是口不择言。
此话一出,陈景堂首接气得拂袖而去。
看着陈景堂离去的背影,陈景广一时悔恨,后悔自己不该对族弟说出那样的话,着实伤人。
“为今之计,唯有家族再出一名筑基才可稳定局势。只是先前父亲和二叔突破,己经耗尽了家财,如今库中资材只够再买一份筑基之物...”
陈景广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将筑基大任交给谁。
六房之外的宗室子弟肯定是不用考虑,剩下人中,修行木气火气且炼气圆满的,除了自己,便是二房的陈景盛,陈玄冶,五房的陈青洪。
对于陈青洪这个五叔,陈景广相当陌生,陈青洪常年坐镇红枫坊市,几乎不曾往山上走动,若是算起来,己有二十多年未曾见过了。
对于陈青洪的心思他拿不准,若是这位五叔筑基,他不知道是好是坏。
至于二房...二房掌权沧山,和他们大房关系素来极好,只是人心易变,若是二房出了筑基,他们大房恐怕就要交出掌家之权了。
只能说屁股决定脑袋,当陈景广坐到家主这个位置之后,心就变得多疑起来。
思来想去,陈景广还是没有做出决定。
只是,陈氏此时的形势己经由不得他了。
很快,在其他各房的要求下,族中再次召开会议。
只是这次会议上,很多人表达了对陈景广的不满。
陈氏陷入困境,族人心情浮躁,埋怨陈景广不应该把河西柳氏之地割让。
对陈景广私自做出这个决定,很多人都进行了指责,认为这等事需要召开会议,同大家商量。
之后,又有人拿出二爷陈青书筑基前曾说过的那句“陈氏怎能让你掌家”做文章。
说陈景广性格软弱,不是掌家的材料。
陈景广坐在主位,族人大肆议论着他如何如何做了个错误的决定,不停地声讨他。
陈景广只觉得胸口憋着一口气,最终终于忍不住地拍了桌子。
“嘭!”
随着这一声响动,整个密室内为之一静,见陈景广动怒,所有人都识时务地闭嘴不言了。
陈景广环视众人,只觉得这些族人面目可憎,个个欺他刚刚掌权,真是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