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棠推开熊书名办公室的木门时,霉味混着檀香味扑面而来。¨微?趣-小?税, `哽·薪,醉\全*
墙上挂着幅褪色的《松鹤图》,看起来很好了,鹤眼的位置被虫蛀了个洞,像只瞎了的老鸟盯着她。
熊书名正坐在位置上看着一份文件,听见动静抬头:“林导游,陈警官己经去了,想必会给你们一个答复的。”
不过林小棠却不是为此事而来。
连续发生的事情让她整个人都心神不宁,于是开口说道:“熊村长,桥必须今天修好,游客们己经死了两个,再困在这儿,怕是要出大乱子。”
熊书名将文件放在了桌子上。
他身后的窗户没关严,穿堂风掀起半张旧报纸。
“桥板都是百年老木,修起来得找匠人……”
“匠人?”林小棠笑了,“从昨天到现在,桥根本就没人去修,熊村长,你到底什么意思。”
熊书名的笑容慢慢收敛。
他站起身,影子罩住林小棠:“林导游,在这个村里,我才是村长……”
压抑的感觉如同墨水一般在林小棠心里扩散。
熊书名突然又笑了,拍了拍林小棠肩膀:“行,我这就派人去,你先回银杏居等信儿,啊?”
林小棠退开半步,避开他的手。
她注意到熊书名手腕上缠着红绳,和祠堂银杏树上的一模一样,绳结处还渗着淡红。¢n′e-w!t¢i^a′n.x_i!.!o·r-g·
“好,行。”林小棠吸了口气,点了点头。
手机放在口袋里,打开了录音功能,只要有这条录音,之后发生的事情就跟自己关系不大了。
林小棠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她扶着雕花栏杆往下走,走到二楼转角,脚步突然顿住。
她鬼使神差地折返,贴着墙根摸回三楼。
办公室门缝漏出昏黄的光,林小棠屏住呼吸,把耳朵贴在门上。
“……己经两个人,再死三个人,就可以完成仪式了。”是个沙哑的男声,像砂纸擦过铁皮。
“仪式在今天必须完成,”熊书名的声音低哑,“我们等了太久了,等下面那个东西打开……”
林小棠的瞳孔猛地颤动了一下。
她意识到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其实从周师傅的死她就察觉到了不对。
按理来说,村子里死了人,做村长的肯定是最为着急,毕竟这与他的政绩挂钩。
可熊书名从始至终就像个没事人一样,漠不关心。
还有那座断桥,哪里就这么巧,在他们进来之后就断了,而且还发生了二次倒塌。
这一切都是阴谋!
可就在这时,房间里面交谈的声音突然停下,周围只剩下了淅淅沥沥的雨声。!幻/想′姬\ !更¢歆^醉!快′
林小棠的心脏几乎跳出喉咙,她转身要跑,却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是块翘起的木地板,露出底下黑洞洞的缝隙。
跌倒发出的响动惊动了办公室里面的人,脚步声迅速朝着门口靠近。
就在林小棠挣扎的时候,一只手从拐角处伸了出来,将她用力拉到了阴影里。
林小棠下意识想要喊叫,这是受到惊吓时的本人,但那只手的主人很有经验的将她口鼻捂住。
刹那间,女孩终于看清楚了来人。
是赵括和邹舟,赵括捂着她的嘴,而邹舟则是举着一根木棍,手颤抖着,看样子是想打追上来的人。
好在,并没有人追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