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飞疑惑道:“云龙兄有何指教?”
“云飞兄啊,你我兄弟虽然打交道的次数不多,可我见你也是个方正的军人,平时也把救国救难挂在心上,可怎么就分不清国家大义与私人感情,不可混为一谈呢?”
这要是读书之前,李云龙肯定讲不出这些大道理。¢看\书^屋?暁.说′王? ·追~醉¨新+璋^踕,
可读过书的李云龙,就是不一样。
楚云飞也并不首接反驳李云龙,而是认真说道:“云龙兄,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辈军人,若是知恩不报,岂不是禽兽不如?”
“我看你这是愚忠!”
“国府的那位,你真以为他是什么好人不成?”
“西大家族甚至都算不上资产阶级,他们不过只是一群趴在国家身上吸血的蛀虫,是买办!”
“云龙兄,你对我虽有救命之恩,但我绝不允许你污蔑国府那位。”
楚云飞猛地站了起来,声色俱厉,显然是不想听到李云龙继续“污蔑”国府。
“云飞兄,不要自欺欺人了,如今国家危难,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自己,国府的那帮蛀虫,真的能拯救我们的国家吗?”
“当年东三省实力强大,可就因为国府那位的命令,三十万大军一枪不放就把东三省拱手相让,先进的兵工厂首接给鬼子狠狠补了一口,东三省数千万百姓在鬼子的屠刀下哀嚎,你都看不到吗?”
楚云飞低下了头:“我相信国府是有苦衷的,日寇实力强大,贸然开战过于不利,云龙兄,国家大事不是那么简单的。+小*税/宅/ _耕.辛`醉′全*”
一旁的韩企名低着头,默默挪动着脚步。
这些话,是我小小一个晋绥军师参谋长能听的吗?
邢志国显然也看出了韩企名的意图,悄然陪着韩企名走出了新一团指挥部。
指挥部内,李云龙和楚云飞的谈话还在继续。
“云飞兄,我李云龙泥腿子出身,的确不懂那么多国家大事,甚至就连读书,也是最近这一年才开始读的,大道理我说不过你,可我至少知道一个道理,如果敌人强大我们就投降,那我们早就亡国灭种了!”
“就像现在,云飞兄,你我暂时抛开身份问题不谈,如今的鬼子,实力是不是在我们之上?难道以你的言论,咱们就该开门投降吗?”
“先是放弃东三省,然后放弃华北,再放弃华中,最后放弃华南,只剩下西南、西北的穷乡僻壤,干脆也不用打了,大家一起投降当鬼子的奴隶算了!”
“我李云龙读书不多,却也听说过六国论里有一句话,以地事秦,犹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你云飞兄读的书比我多,这句话不用我给你解释吧?”
楚云飞再次低下了头,因为他反驳不了。?精,武′暁?说!徃¨ -耕?欣¨醉\哙-
理智告诉他,李云龙说的都是对的。
可感情上,从小接受的教育,让楚云飞无法忘记国府那位的恩情。
他只能强自辩解道:“我辈军人,抗日救国,唯死而己。”
这句话,不是在说给李云龙听,而是在安慰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