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宝珠的脸色更加惨白几分。/山?芭·看^书\罔_ _埂′鑫~罪?全-
“那是他的父皇!”
陆知苒反眼底露出嘲讽,“他能昧着良心赚那些黑心银子,又岂会在乎父子之情?”
他为了那个位置,能做出那么多丧尽天良之事,也不差这一桩。
若德丰帝没了利用价值,甚至可能会成为他登基的隐患,他的确做得出弑君之举。
萧宝珠气得发抖。
“我定要想法子把父皇治好,父皇好起来了,我倒要看看他还怎么蹦跶起来!”
这话说得简单,但做起来却是不易。
太医院不知多少太医都被萧晏临收买,就算没有被收买,他们也未必有能力治好父皇的病。
萧宝珠不由泄气,若是南笙在就好了。
陆知苒也明白其中的艰难,但此时的她也无能为力。
她想到了另一人,“先前太子举荐了一位女医,那人治好了朝中不少官员的中蛊之症。宝珠,你可见过那人?对方是何来路?”
萧宝珠摇头,“我没见过她,只是听说是个孤女,容貌尽毁。苒姐姐,你莫不是要让我请她给父皇诊治?”
陆知苒立马摇头,“当然不是。她是太子举荐之人,她的身份存疑,不能用。”
她先前派人查过此人,最后没有查出什么疑点来,其身份来历都一切正常。!暁·税?宅¨ ?追+蕞~新+漳?踕¢
但越是如此,陆知苒反而越是心生怀疑。
总觉得这个人有些不简单,但偏偏寻不到症结所在。
“我提起此人,是想让你多提防她。若太子以皇上病重为由,再让她入宫替皇上诊治,你需得从旁盯着,以免她对皇上下手。”
她的猜测或许是小人之心,但眼下关头,容不得她不多心。
萧宝珠心头一凛,立马警惕起来。
“苒姐姐提醒得是,我记下了。”
二人又密谋了一番,很快到了饭点,两人吃了一顿有些食不知味的饭菜。
饭毕,陆知苒这才开始改换行头,一番易容装扮,她俨然彻底换了一副模样。
眼下天色渐晚,她低眉顺眼地跟在萧宝珠的身后,也丝毫不起眼。
而守门的禁卫军也完全没注意,萧宝珠身后的丫鬟比来时多了一个。
离开瑾王府,坐上了自家马车,萧宝珠轻轻舒了口气。
但她依旧不敢放松,直到回了公主府,进了自己的地盘,她绷紧的背脊才瞬间放松下去。
瑾王府那边,正院的一切都照旧。
翠芙和丹烟两个一等丫鬟时常在府中各处走动,翠芙敲打那些心思浮动的丫鬟,行事愈发泼辣,丹烟则日日向采买点菜,声称是自家王妃要吃的。
正院中偶尔有哀怨的琴音流出,众人只当瑾王妃是为自己的境遇哀伤,没人知道,瑾王妃早就离开了。*狐`恋/雯-茓? /罪`辛!彰!劫·耕-欣*哙,
陆知苒被安置在萧宝珠的院子里,与她同住。
她素日里并不出门,除了萧宝珠身边最亲近的心腹,便是甄氏也不知道她藏了个人。
这一日,陆知苒在自己的院中,听到了宫中传来的钟声。
那是太子登基的钟声。
今日是太子的登基仪式。
陆知苒面色幽沉了几分。
她不可避免地想到了萧晏辞,此时,他在做什么?是否安好?
殿下,你答应过我会全须全尾地回来,千万不要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