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看出陈可儿的紧张,也知道她在找借口,试图掩盖某件不能说的事情。
他一把拽住陈可儿的衣袖,将人拉到眼前。居高临下,看着她一张小脸绯红艳丽。陈可儿吓得要死,心快要跳出来了。“是,是臣妾不小心洒上的茶水!”“水?”大皇子冷冷勾唇,一把扯开陈可儿的衣服。陈可儿惊叫出声,躲闪不及,整个人被推到床上。“是不是茶水,本皇子一检查便知!”陈可儿庆幸,刚才耶律齐顾念孩子,没有对她做出什么。大皇子感觉到窄涩艰难,不像是刚做过的样子,一张怒脸总算有了笑意。“是本皇子误会你了,现在,本皇子用实际行动,给你赔罪,可好?”陈可儿脸白惊恐之色。不知道是被大皇子的怀疑吓到,还是担心孩子。她双手往外推大皇子。“孩子,我们的孩子!”大皇子握住她的手,不管不顾,但动作还算温柔。“不怕,本皇子问过太医,适量不会伤到孩子,我会轻点!”陈可儿拒绝不了,在大皇子埋头在她脖颈的那一刻,忍不住留下眼泪。以前在陈家备受凌辱,如今成了大皇子侧妃,也依旧活得小心翼翼。她该怎么做,才能摆脱受制于人的生活?听说战王独宠战王妃,是京城所有女人羡慕的对象。她一点也不比战王妃差。她选的两个男人,一个是大晋最有希望当太子的人,一个是夜凉最希望打败太子,登上皇位的人。本以为把赌注压在两个人身上,总有一个能成为她的依靠。可现在才发现,脚踩两条船的日子,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可能丢掉性命。陈可儿精神紧张到心力憔悴,到最后精神恍惚,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大皇子搂着怀里的女人,想着刚才不知道是谁给他送信,说他的侧妃在这里私会情人。他赶来就看到陈可儿在这里。那一刻,他怒急了。可刚才检查之后,发现陈可儿并没有刚做完的迹象。大皇子摊开手心,看了一眼纸条上的字迹。随即起身穿好衣服,走出房门。门外,侍卫正在恭敬守着。刚才房门里的声音,他们都听到了。只是谁也不敢打扰。一开始担心是大皇子抓奸成功,在虐待惩罚陈侧妃。后来里面的声音逐渐变了味道。他们在门口移动都不敢动,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大皇子出来,将纸条递给侍卫。“去查这张字条,是谁送来的?”侍卫接过来,立马离开。大皇子扫视一周,没看到有异常的人,又重新退回到房间。陈可儿还在睡着,微微隆起的腹部里,有他的孩子。 大皇子在她旁边躺下来,摸着她的肚子入睡。入睡前,他还在想,他跟段逸月的次数,比和陈可儿的次数多。为什么段逸月的肚子到现在还没动静?陈可儿能怀孕,说明不是他的问题。那就一定是段逸月的问题。如果段逸月也能怀孕,一下子两个皇孙,没准父皇能原谅他原来的事情,重新重用他也说不定呢。想到这里,大皇子决定,等回府找太医来,给段逸月看看身体。要是她真不能生,就不用站着侧妃的位子了。段逸月此刻正在后宫,段逸雪的寝宫。完全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她得意炫耀。“这一会,那个陈可儿要完蛋了!”段逸雪不明所以,问:“怎么回事?”段逸月道:“今天有人从门缝里塞给我一封信,说是陈可儿正在茶楼包厢私会男人。而我确实亲眼看到陈可儿进了茶楼,直奔包厢。虽然没看到那个男人是谁,但大白天的她进茶楼,还是最隐蔽的包厢,一定没干好事。所以呀,我就写了个字条,悄悄放在了大皇子的书房。”说起这个,段逸月简直抑制不住的开心。“要不是你让我进宫,我这会一定在茶楼看好戏呢。陈可儿这会被抓奸在床,孩子和侧妃之位都保不住。以后,我就是大皇子府唯一的女主人!”段逸月说得兴奋,好像她已经把陈可儿打败了。可段逸雪听着,感觉不大对劲,不由皱起了眉头。“你没看到那个男人,就没有真凭实据,你怎么还敢写自己写纸条给大皇子,万一事情没成,陈可儿反咬一口呢?”段逸月自信满满。“怎么可能不成?大白天的,她去茶楼最隐秘的包厢,还鬼鬼祟祟的,不是偷会男人还能是什么?再说了,就算是不成,那字条也不是我自己写的,查不到我头上。”段逸雪担心问:“你找谁写的?”段逸月:“路边的一个小乞丐。你说,我聪不聪明?”好像做得很周全,但段逸雪隐隐有种不安全的感觉。“你还是回府看看吧。以后没有确定的事情,最好不要这么冒失。小心连你自己也搭进去,没人能救得了你。”如今段家再无以前辉煌。段逸安卷了段家所有钱跑了,不知去向。段家生意败落,段逸雪在后宫除了仰仗着给皇上输血这点价值,唯一的指望就是段逸月能争气点,守住她大皇子侧妃的位置。如果大皇子将来登基,她这个太妃在后宫还能有一道依仗。可现在看段逸月全无头脑样子,段逸雪生怕自己最后这点指望,也指望不上。她担心段逸月,其实是更担心自己的未来,一直催段逸月回府。这时,宫女端着一副饭菜进来。一碗白米饭,搭配一道很简单的素菜,看着连奴才吃得都不如。段逸月看到停住脚步,疑惑问道。“你刚才和我不是已经吃过饭了吗?这饭菜是给谁的?”宫女吓得不敢言语。段逸雪面不改色道:“是喂小狗的,前几日,皇上送给本宫一只小狗。你快走吧,保住侧妃之位要紧,我要去喂狗了。”段逸月没有怀疑,转身离开。段逸雪立马瞪了宫女一眼。“下次有人在,不许再端进来。”“是,奴婢知错了!”宫女吓得跪地。段逸雪亲自端起饭菜,往内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