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年看着那个走过来的日军顿时紧张了起来。
该不会是已经核实过完了,没有自已这么一伙人于是打算过来质问吧?
贺年将手放在了腰间的手枪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已已经错失了最佳的夺车时机,接下来就全看命了。
此时贺年、李育才以及其他伪装成日本兵的工人已经全部警戒了起来。
贺年的手已经摸到了他的勃朗宁手枪上了。
李育才也将将手按在了他这唯一一直可用的三八大盖上。
那个快步走过来的日军士兵见这些人都站了起来,还以为他们是欢迎自已的。
不得不说这些人还真是够客气啊!
“你们不必太客气,刚刚给宪兵队打电话核实了,宪兵队没有接电话。”
贺年的心咯噔了一下,与此同时他已经偷偷在腰带上蹭开了手枪保险。
“不过,我们已经通过其他方式核实了,你们请跟我来,走这边。”
贺年以及李育才等人都愣了一下。
这,这怎么可能?
他们通过什么方式核实了这根本核实不了的事情?
还是贺年最先回过神来,将已经放到了扳机上的食指抽了出来,冲这日军士兵笑了笑说道:“多谢。”
随后贺年他们便被带到了火车尾部的一节闷罐车上。
那日军士兵将一串钥匙和一把锁交给了贺年说道:“你们要把这些人看好,不要让这些人乱跑,要是打扰了土肥原将军的话,没你好果子吃!”
贺年连忙“嗨咿”了一声,随后接过了钥匙和锁子,随后他立刻招呼李育才和阮杰安等人将工人押入闷罐车里。
这些人不懂得日语,在外边继续晃悠被日本兵随便套两句近乎随时有可能出问题。
所以贺年将他们锁到闷罐车里还稍微暖和一些。
之后只要等到火车开出齐齐哈尔到了野外之后,他们随时都可以跳车逃生。
贺年将这些人锁到了闷罐车里后,他便坐到了车厢旁的月台座椅上抽起了烟。
这一辆车在开车之前,他负责打发一些没事儿喜欢问东问西的日军。
贺年这一根烟还没抽完,刚刚那个日本兵快步走了过来。
“中尉,还没请教中尉您的姓名?”
贺年还以为他是来核实自已身份的,于是再一次拿出了百宝袋里伪造的证件。
“我叫野原新之助。”
这名日本士兵将贺年的证件推了回去,笑着说道:“是这样的,野原中尉,有客人要请你过去一趟。”
贺年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说不定是刚刚有人替自已圆了谎,这个要见自已的人说不定就是替自已圆谎的人。
那这个人能是谁呢?
会不会是已经认出自已的人,他打算和自已分一杯羹?
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已该怎么办?
要不要拿出一笔钱来买平安呢?
买,一定要买!
自已将这些工人还有李育才这位令人尊敬的抗日英雄带到了这种地步,自已可不能不管了。
就算是这个人想要全部的钱,自已也必须要给。
他不愿再让自已身后的同胞任人宰割。
这样的感觉贺年不想再经历了。
贺年跟着这个日本兵走到了一列十分豪华的列车车厢门口,心情忐忑无比。
“李秘书长,野原中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