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赵礼礼被冻醒了。
房间里有一盏幽暗的壁灯,她旁边正睡着纪宴初。
赵礼礼一动弹,他就睁开眼睛。
“怎么了?”
声音轻轻,带着刚醒的慵懒,还有一丝温柔。
他的气息就喷洒在头顶。
头顶立刻变得灼热发烫。
连带着赵礼礼的脸都跟着发烫起来,脑袋空空。
至于纪宴初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被窝里,她已经无暇思考了。
她整个人都蜷缩起来,轻声说道:“有点冷。”
话音刚落,人就被纪宴初给捞到怀里。
身体一下子贴上纪宴初坚实的胸膛。
他的身体很热,就好像是一个温热的火炉,迅速驱散自己身上的寒冷。
纪宴初把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声音从头顶传来:“还冷吗?”
赵礼礼摇头。
他的怀里温暖舒适,就算是背靠着他,赵礼礼都能清晰地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闭上眼睛,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
让她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定。
察觉到她的配合和顺从,纪宴初的手紧了紧,把她抱紧了些,心情愉悦,唇角飞扬。
赵礼礼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
游艇已经靠了岸,昨夜聚会的人都散得差不多。
身边空空,纪宴初已经不在。
就好像昨晚是她做的一场梦一样。
看了一眼时间,这才发现都已经十点多了。
赵礼礼揉了揉自己有些发蒙的脑袋。
这段时间,有些太过嗜睡了,都改变了她常年养成的习惯。
桌子上有一套新的衣服,应该是纪宴初送过来的。
她去卫生间洗了澡,裹着浴巾出来。
刚出来,就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
不等她说话,又听到钥匙扭动的声音,她赶紧退回卫生间。
“纪宴初吗?”
她对着外面询问。
纪宴初的声音很快传来:“嗯。”
察觉到房间里的水汽,立马就明白过来她在洗澡。
原本出于绅士风度,他应该退出去的。
只是,纪宴初从来不是绅士。
他最擅长得寸进尺。
鉴于昨天她态度的软化,此刻不得寸进尺更待何时?
赵礼礼压根没拿换洗衣服到卫生间,见纪宴初待着不走了,她咬了咬唇。
“你没事了吗?怎么还不走?”
纪宴初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好整以暇,“没事情了,今天起得早,准备再歇会儿。”
赵礼礼无语。
“没有别的房间了吗?”
纪宴初理所当然:“没人像你睡得这么晚,人家房间都收拾好了。”
赵礼礼还要再说什么,纪宴初已经拿起她的衣服来到卫生间门口。
担心她会恼羞成怒,也没过分得寸进尺,示意她把衣服拿进去。
赵礼礼把门打开一条缝,伸手把衣服拿了进去。
透过门缝,还不忘瞪了纪宴初一眼。
纪宴初轻笑出声。
赵礼礼穿好衣服出来,见到纪宴初还坐在椅子上,有些生气地哼了一声。
纪宴初收起手机,说:“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