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薄太后正午后小憩,佩心匆匆进了正殿,表情纠结又迟疑,试探性的把她唤醒,小心翼翼的回禀了这桩极为炸裂的消息。
“什么?!”
薄太后本来还有些困意,听她说完立马腾的一下就坐了起来,目瞪口呆,难以置信道。
“他疯了吧?他去周家把阿挽给抢回来了?”
佩心尴尬的连连点头。
薄太后在震惊过后,勉强接受了这个事实,自责的低声喃喃。
“都是哀家的错,哀家不该打小就让他非得装风流成性的纨绔子弟,这一装就装了这么多年,可是,他怎么能真的成了这种人了呢?这叫哀家的脸往哪儿搁啊?”
……
周挽要脸。
她也不想当众出洋相给别人看。
所以当意识到自己不靠谱的愚蠢堂哥指望不上的时候,她就己经自觉的闭上了嘴。
既然目前摆脱不了,那就尽量少丢点脸。
所以,首到一路回到熟悉的王宫时,她都绷着一句话没说。
刘恒其实完全就是凭借着方才那临时鼓起来的一腔热血与孤勇,才上了头的把她给掳了回来。
其实一出门他就后悔了。
害怕她生气,害怕被她骂,害怕惹她不高兴,但是又不敢吭声跟她说话,就只能将错就错,硬着头皮首接一鼓作气,将人给抱回来了自己的寝宫。
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边的时候,刘恒心惊胆战的低着头,蹲了下来,耳朵竖起来,一句大气也不敢喘,老老实实等着她发作。
“哟。”
他心想,果然。
来了。
周挽冷笑一声:
“代王殿下方才不还威风凛凛呢吗?眼下怎么不吭声了?横竖您是殿下,您尊贵,我这种薄命苦心人哪里比得过一丁点呢?”
刘恒听的一阵头皮发麻,头低的更狠了,干巴巴道。
“是,是我太冲动了,刚才跟傻了一样,你别生气……”
“难为殿下费心,哪里就气死我了呢?”
刘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