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假设是唯一醒着的人是我,我大概率已经原地给他们开追悼会,孝子贤孙哭灵一套流程了,可老舅不一样,他在免费赠送了几个把嘴巴给我们后,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五个人,四个都倒了就剩他一个还站着,老舅当即就肯定:他就是传说中的天道亲子。
这显然不合理的状况让他开始检查自己身上比我们多带的东西,又把我们几个剥光了一个个看了一圈,才发现我们身上都有咬痕,而大胡子和卫开放身上除了新增的咬痕,身上之前被红火蚁咬过的地方都发了脓,他俩也是硬气,一路上愣是没吭声。
他想了一圈也只能想到自己身上剩下的那点秘药了,当下就把剩下的那点渣滓分成四份一人给我们喂了一点,死马当活马医呗。他说的轻描淡写,可听到这儿我差点没吐出来,大胡子他们不知道,我可是亲眼看着老舅往上头撒尿的。
我抠着嗓子眼,大吐特吐,可惜啥都没吐出来。
按照老舅的说法,我们晕了差不多得有两三个小时,实际上我觉得不止,因为我们几个都饿的胃里跟火烧似的,当下也顾不得在主墓室里头了,先把肚子填饱了才好摸宝贝。
我味同嚼蜡般啃着压缩饼干,时不时用手电筒剩余的电量四处打转,才发现这个主墓室不得了,首先这个空间是大到离谱,高度少说也有二十米,四周用一种黑色的石头砌成了层层向上包拢的顶,最上头是尖的。
宽敞程度堪比八个篮球场,手电筒扫过不少巨大的人俑,都是手拿武器的将军,影影绰绰间能看到中间有一高台,而高台上有一个十分高大的圆柱形物体,我眯着眼仔细看,竟发现那东西像是,树?
这个发现令我不由得来了兴致,拍了拍一旁的简嗣年,提醒他看:“老简,你瞅,那玩意儿怎么像是树?”
众人都随着我的视线往那边看去,大胡子愣愣道:“他娘的,棺材见多了,啥好木头都有,今儿也算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还有喜欢在这里头种树的?”
简嗣年拧着眉头好一会儿才道:“赶紧吃吧,吃完了咱们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不过我想到了更重要的事情:“老舅,祖祖打的盗洞找着没?”
老舅漫不经心的举起手电筒冲着顶上一处地方随意照射了一把:“喏,那儿呢。”
一晃眼的功夫,我什么都没看清,那石砖都是黑色的,洞也是黑的,那么快的速度,哪里能看到东西?
无奈,我只能自己打着手电往那处看,眼睛都快看花了才看到一个黑黝黝的圆形盗洞。
嘶,这高度,也不知道那位祖祖怎么下来又上去的,不过这不耽误我损一损大胡子和卫开放:“瞅瞅,瞅瞅人家,这盗洞打的,直通主墓室,瞅瞅你们,一个冢子打两回盗洞,还都在犄角旮旯。”
大胡子听到我们说祖祖盗洞什么的,一愣,也顾不得我嘲讽他的专业水准,连忙问道:“咋滴,这儿有前辈捷足先登了?”随即懊恼道:“那还能剩下啥好东西,惨了惨了,这趟白搞了,大头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