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名字从老毒物嘴里说出来时，明裴渊只觉耳畔嗡嗡作响，大脑也跟着一片空白，整个世界都仿佛安静下来，听不到任何声音。

最后，还是阿忠的叽叽喳喳，才将明裴渊拉回现实。

他笑着吐槽道：“老毒物，你不会是年纪大了老眼昏花吧？东方姑娘不就是咱们夫人。”

“咱们夫人早就不在了，老毒物你少装神弄鬼。”

而明裴渊在消化完那个名字后，立刻回过神来：“你如何能确定?”

“七爷，她身上有老夫当年下的蛊。”老毒物有些尴尬，“怪不得没在夫人体内发现蛊虫，原来夫人跟东方姑娘并不是同一个人。”

明裴渊的眼神因为这句话，再次变得绝望。

老毒物小心翼翼继续道：“刚才与东方姑娘擦肩而过时，老夫才感受到她体内的蛊虫。”

“那蛊虫还在沉睡中，所以老夫靠近后才感应到，一旦蛊虫被催醒，就算千里之外也能控制。”

并不是他下蛊技术变差了，而是蛊虫都还没被激活。

明裴渊听着老毒物的话，思绪早已飘了出去。

原来这世上，不仅落青染长得像念念，东方不败也长得像念念。

他本以为东方不败就是念念，毕竟两个人长得相似可以是偶然，但其他也像就不可能是偶然，只可能是同一个人。

“东方姑娘如今是何模样？”明裴渊看向老毒物。

“东方姑娘今日乔装成了中年糙汉，要不是她身上的蛊毒，我都认不出来。”老毒物久久都没平复心绪，不怪她当年会把夫人认作东方姑娘，这两人就连乔装的路数都极为相似。

“不过，老夫后来又偷偷瞧了眼东方姑娘的眼神，应该不会认错。”后面的话老毒物没说完，但明裴渊跟阿忠都懂。

一个人的眼神很难改变，就算从少女乔装成中年糙汉。

“七爷，您说东方姑娘这个时间出现在药谷附近，是巧合还是……”老毒物话里有话。

阿忠却不以为然：“说不定那东方姑娘就是路过而已。”

但明裴渊却不这么认为，身居高位的人总是习惯性多思考几层。

所以当老毒物问他，要不要将东方姑娘身上的蛊毒解了时，明裴渊回了句：“暂时先不解。”

反正，沉睡的蛊毒不会对她造成什么伤害。

不仅如此，他还对阿忠吩咐道：“派些暗卫盯着东方姑娘。”

阿忠立刻领命去办。

此时不远处的包间内，落青染已经把伙计传上来的菜全都打包进空间。

这一路都得风餐露宿，就指着空间了。

当她一切收拾妥当准备下楼结账时，突然发现被不明身份的人给盯上了。

落青染没立刻发作，只当不知道，等下楼结完账后，她便按既定的路线前往云夜国。

没有通关文书，到时候就只能偷偷进城。

但对落青染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

离开德安城地界时，落青染发现身后的那几个尾巴只是安静地跟着，没有多余举动。

她一时间猜不透这几人是谁的手下，又为什么会盯上她。

应该不是曌王安排的暗卫，她离开药谷时，云七支走了谷中那几名暗卫，给她打了个时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