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没看错，这把菜刀应该会削铁如泥。

就在马掌柜磨刀霍霍时，曌王带着云一出现了。

他本不想来，主要是不想对上路青染戏谑的眼神，但一想到她来铁铺胡闹很容易把自己烧伤，最后只能硬着头皮过来。

果然，落青染一见到他，就阴阳怪气喊了声：“王爷来了呀~~~”

“王爷”这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曌王并没生气，让马掌柜跟一众丫鬟免礼后，他才一本正经地踱步到落青染身边，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本王来接你回府。”

落青染：“……”

她告诉自己，不气！

见落青染不搭理自己，曌王也不生气，踱步到马掌柜身旁看了眼。

只一眼，曌王立刻不淡定了。

他拿起还是半成品的菜刀，放在手里左看看右看看，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这是你打的？”曌王首先想到的是马掌柜。

就算马掌柜让人来禀报，落青染要亲自打铁，曌王也只以为她想上去敲两下，而不是全程参与。

“回王爷，这是王妃打的，老奴全程只是搭把手而已。”马掌柜老老实实回到，半点不敢居功，他自己是个行家，这把菜刀可不是普通菜刀，可以称得上是天下第一的菜刀。

曌王看向落青染，眼里是满满的不敢置信。

“王爷，今晚臣妾想吃生鱼片，府中的菜刀太钝，切不出薄如蝉翼的鱼片，臣妾只能亲自来铁铺打一把。”落青染说得有些凡尔赛。

果然，曌王的脸色很难看，并不是生气。

他故作镇定地将菜刀还给马掌柜：“你继续打磨。”

然后，便一直站在马掌柜身旁等着看成品。

婳婳三人猜不透王爷什么意思，忍不住在心里替自家王妃担心：

难不成，王爷不喜欢王妃粗手粗脚的？那以后可得拦着点王妃。

难不成，王爷不喜欢生鱼片，那待会王妃给王爷添菜，可得拦着些。

难不成，王爷等的不耐烦，便想给马掌柜压力，好让他打磨得快些？

……

马掌柜磨刀时，曌王几乎看得眼睛眨都不眨。

云一刚开始没当回事，只好奇上前瞧了眼，然后就石化了。

他很想问一句，这把菜刀可以送给他吗？

但一想到自己跟落青染不对付，便只能作罢。

当马掌柜终于把菜刀磨好时，落青染趁曌王不注意，抢先拿过来，然后还在空气中比划几下：“不错，应该能切出薄如蝉翼的鱼片。”

曌王：“……”

云一跟马掌柜也很无语：“……”

曌王靠巧劲从落青染手里夺过刀，还柔声道：“这把菜刀太锋利，小心划伤爱妃。”

落青染虽无语至极，但还是佯装乖顺地点点头。

云一跃跃欲试：“王爷，要不属下帮您拿着。”

曌王：“……”没半点眼力见！

曌王原本骑马而来，但回府时却坚持要跟落青染挤马车，然后一路上都在低头研究刚出炉的菜刀。

落青染忍不住阴阳怪气道：“王爷，不知道的还以为您今晚要杀人越货呢。”

曌王：“……”他告诉自己，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