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身上都有秘密，他也有，所以他并不准备深入探究顾寒雁的秘密，必要的时候，他还可以装聋作哑。

可慕恒远跟他不一样。

慕恒远习惯把一切掌握在手里，他想知道的东西，哪怕刨根问底，也一定要弄清楚。

“遇到顾小姐时，我意外昏迷，顾小姐背上我后不久，我就醒了过来。”

“见顾小姐不认识路，漫无目的的走着，便主动替顾小姐指了路。”

“当时我失血过多，意识有些昏沉，只顾着指路，警惕心更是几乎没有，自然也就没发现你居然还派人暗中监视。”

“等第二日我彻底清醒，你怕那些人离得太近会被我发现，就没敢让人再近距离监视，我自然就没机会发现。”

虽说那些话都是戚越编的，但有关于监视的那些事情，还真被他说的八九不离十。

“若是如此，那便能说的通了，是本王好奇心过重，不小心冒犯到了顾小姐，还望顾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戚越都主动帮顾寒雁说话了，慕恒远自然也不会继续追问下去。

他对着戚越，换了个话题：“阿越久不回京，如今既然回来了，不若去本王的王府小住几日？”

顿了一下后，他又补充了句：“顾小姐也可以一起来，昨日大婚虽出了点麻烦事没成功，但令姐如今还居住在王府，想必你们两姐妹有不少话要说。”

顾寒雁：“……”

顾寒雁觉得慕恒远就是个神经病。

合着她之前说了那么多，他都左耳进右耳出了是吧？

她一个要被替嫁，逃婚出去的，跟顾飞瑶有什么话好说？

进战王府跟自投罗网有什么区别？

她进了战王府，顾飞瑶拍拍屁股走了，这特么还不是等于她替嫁？

要不是慕恒远是个王爷，顾寒雁肯定忍不住，直接破口大骂了。

所幸，她虽然人微言轻，身边还有个戚越呢。

戚越没顾寒雁那么多顾虑，他直接拒绝道：“我不会去你的王府，顾姑娘也不会去。”

“昨日才经历了刺杀，今日你就伪装出来，倘若被上面那位知道了，你以往的伪装恐怕都前功尽弃了。”

“慕恒远，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不论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装作不知道，可倘若你今天非要不依不饶，我也不介意让上面那位知道你的野心。”

戚越明晃晃的威胁，让慕恒远直接沉了脸。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戚越半点不惧的跟慕恒远对峙。

良久，慕恒远才轻嗤一声起身：“既然阿越如此不欢迎本王，那本王走就是了。”

慕恒远走到门口。

门从外面被打开。

在踏出房门前，他停顿了一下道：“阿越这些年的变化，是真让人感到惊讶。”

跟一开始玩笑一般的话语不一样，这次他语气格外的认真。

戚越一言不发。

两人目送他离开。

等慕恒远彻底离开后，戚越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笑，他松开顾寒雁的手，走到慕恒远倒的茶水前，一口饮下。

他知道慕恒远这次的意思。

以前的他最是维护慕恒远，更别提威胁他了。

可人都是会变的。

他早已不是当初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