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夏渊听到叶天地缓缓说出这两个字时，深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叶老，您继续说。”

他嘴角微微上扬，心想：这老古董肯定是有办法的。

“还是从雪城说起吧……”

叶天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继续缓缓道。

“除夕夜，首富徐九被杀，接下来又发生几起类似凶案。”

“随着侦破工作推进……”

“深藏于‘九天矿业’这张名片下的罪恶，也逐渐浮出水面！”

“盘剥矿工，隐瞒矿难，杀人灭口……这一桩桩，一件件，累累罪行，罄竹难书！”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些个害群之马，死不足惜！”

叶天地说到此处，温和的脸色开始变得冰冷。

“理是这个理！”

夏渊插话道，“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凶手目无法纪，社会影响极大！”

“这也正是我要汇报的问题。”

“从目前掌握的情况看，最大的嫌疑人是一个叫付江的少年。”

“他是知道矿难真相后，唯一逃脱魔掌的知情人，也是矿难遇害者付文的儿子。”

“但是……”

“我们查来查去，动用了诸多手段，始终没有找到有力证据！”

“甚至连夏雪契约的5只厉鬼也全军覆没了！”

“这个看似出生清白的少年，引起了老朽极大的兴趣！”

“前两天。”

“我自损十年寿元，企图窥得一丝天机，可依然没看清这个少年的命格。”

“大世将至，这个叫付江的少年，可能是唯一的变数。”

“所以……”

“以老朽愚见，我们不妨开诚布公和付江谈一谈，然后再从长计议。”

夏渊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一切以大局为重！我同意叶老的意见。”

叶天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和苏凡一起离开了四合院。

……

黔城一中。

高三（3）班教室。

语文老师雷艳珠正在讲单元测试卷。

咚咚咚！

雷老师停下板书，提步走到教室门口，校长李大海和她耳语了几句。

雷老师返回，望向付江的位置喊了一声:“付江，有人找。”

付江闻声，假装一脸迷茫，起身向门外走去。

其实，在苏凡到达黔城时，付海就给付江通了气。

付江跟随李大海来到校长办公室旁的一间会议室。

“进去吧！”

李大海温和地道。

付江继续装！

一脸懵逼的样子，是谁找我也不说，整得神秘兮兮的。

嘎吱！

付江推开房门。

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背负双手看着窗外出神。

“您找我？”

付江尝试问了一句。

“请坐吧！”

苏凡走回座位，顺势坐下，温和笑道。

付江拉开椅子，坐在了苏凡的对面。

苏凡抬起右手一挥……

教室被屏蔽了！

外面的读书声，路旁汽车偶尔的鸣笛声都一点也听不到了。

“我叫苏凡，京城特殊管理局的局长，夏雪是我的兵，你对她应该不陌生吧。”

苏凡提到夏雪时，特别提高了音量。

“对，上次她找过我。”

“我这次来，不是代表特殊管理局，是根据国主的指示，找你谈谈。”

“国主？”

付江装得十分惊慌！

“今天的谈话，你知我知，没有录音，也没有录像！请放心！”

“雪城杀人案，涉及官员之多、级别之高，已经造成了巨大的社会影响！”

“至于凶手？到底是何人所为？实事求是地讲，我们目前还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