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痴道:“老婆猜谜越来越厉害了!能为清庐做一首五律吗?”
蔡夫人说:“怎么叫我做五律了?五律的确比七绝要难点,我试试看吧!”
过了一会,蔡夫人吟道:
幽居无俗客,
独坐对清流。
野竹寒犹在,
江云晚未收。
孤烟生远浦,
落日下层楼。
不是耽名利,
哪能老白头?
虎痴道:“老婆,你写的清庐,不是这清庐了。尤其是第一句明显跟眼前景象不同。”
蔡夫人道:“既是又不是。蒋氏故居取名清庐,你知道蒋介石的先人原意是什么?清是清静的意思,蒋氏先人信佛,自然心喜清静,不喜欢热闹。现在蒋氏故居对外开放,各地游人纷至沓来,早已破坏了它的清静。但纵然如此,写诗时还是不能写:闹居多俗客,因为这样诗意会荡然无存。
诗歌源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是对生活的凝练与提高,甚至美化。诗歌讲究的是意境美,文字美,韵律美。所以像刘傲夫的《我与领导一起尿尿》,贾浅浅的《郎朗》,都以屎尿直接入诗,俗不可耐,所以受到群体网民的攻击,也就清理之中。刘傲夫借口以生活入诗,这本来没错,但完全照搬生活,用词低俗直白,那就不是诗了。
更有北京大学教授臧棣为贾浅浅诗辩解称人家庄子都说道在便溺,屎尿怎么不可入诗?这其实完全是理解错误,庄子说的道在便溺,意思是道无处不在,那怕屎尿中也有道,而不是说道就在屎尿中。屎尿入诗,自古诗词就有,象苏东坡就有一首诗,开头四句:半醒半醉问诸黎,竹刺藤梢步步迷。但寻牛矢觅归路,家在牛栏西复西。老苏是说自己迷路了,只记得家在牛栏的西边,所以他以牛矢为参照物,顺着牛矢找回家。我们读了他的诗,都会被他的聪明、幽默所折服,而不会引起心灵上的恶心感,而贾浅浅诗中的屎便给人感官的冲击,让我们看后觉得恶心。所以这就破坏了诗的美感。
还有像口水诗,梨花体诗等,都把通俗当低俗了,出发点说是为了全民普及诗歌,让每个人都觉得写得来诗,这想法对吗?完全是瞎扯!诗作为一种美的凝练的文艺形式,它注定只能被极少数人所掌握,诗人一定是高洁孤傲的人,一定是出尘脱俗的人。全民都是诗人,那是对诗歌的亵渎!庸俗、低俗,只会让诗歌走向灭亡!”
“说得好!”忽然蔡夫人身后有个人鼓起掌来。
虎痴与夫人回头一看,是一位儒雅的中年男子,此刻正看着他们。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