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杉再累再困也经不住肚子咕咕直叫。

一天没吃饭，她受不了了。

眼睛没睁开，筋疲力尽，她虚弱地开口。

“好饿，我好饿，也好累，好困。”

那可怜巴巴的样子，直戳周棣心房。

他打了电话，订了餐。

过了一会儿，他点的餐直接送到了房间。

周棣将食物摆好，便走过去，轻轻地推着她。

“陆云杉，吃饭了。”

送来的餐是热气腾腾的，味道飘香四溢。

陆云杉闻到味道，肚子更是咕咕叫个不停。

她艰难地爬起来，这才发现自己什么也没穿。

周棣递给她浴巾，裹上浴巾，她坐到桌前，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慢点儿，别噎着了。”周棣替她理了理额前碎发。

不管发生了什么，一天没吃东西了，她也无力去争辩。

周棣看着这样单纯地她，突然觉得自己像回到了从前一样，他只管侵略，没有一丝人性，就这样轻易地毁掉了一个女孩。

他突然有了负罪感。

吃罢，周棣将碗筷碟收入餐车，推放到门外，转身回了屋。

陆云杉还是太困了，她颤颤巍巍地走回床上，瘫软地坐在床上。

“周棣，那次，你骗我。”陆云杉看着白色床单上的那抹红。

她是成年人，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代表着什么。

可她没经历过，上次也是醉得不省人事。

周棣换了床单，她以为那次，那次她们就…

“你酒量差，还每次都可尽地喝，干了什么都要别人来给你回忆，你还怪别人骗不骗你。”

这丫头真的是上一次当也变不乖。

“那…那你也不能骗我呀。我当时还挺内疚的，我认为是我醉了，怎么了你。”

“那这次，你也不一样醉了吗？”

“我…我…”陆云杉在心里发誓，以后再也不酗酒了，酒后无德。

“所以，我不帮你圆过来了吗？”周棣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讨厌，周棣，这次，你必须对我负责。”

“昨晚你同样醉得厉害，是谁强迫的谁也说不定，万一是你强迫我呢，你说，这责任谁负。”

周棣边说边凑近她，两人只差几毫米。

“流氓！”陆云杉拉过被子护着自己。

“又不是没见过，矫情的丫头。”周棣看她拉过被子那样，像防贼一样防他，又好气又好笑。

“周棣，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对吧。”陆云杉不再和他伴嘴，突然很严肃地问他。

周棣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若有所思。

铃铃铃…

“我接电话。”拿着手机，他走去阳台。

陆云杉太困了，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周棣接完电话回来，看着熟睡的陆云杉，他伸手摸着她的脸，每一个五官，像要将她模样刻画在心底一样。

陆云杉又开始做那个噩梦了：周棣一把甩开她，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转身离去，她周围全是血，漫天的血。

“不，不要…”陆云杉边摇头边呓语。

周棣见她睡着了也眉头紧锁，他用手给她抚着眉头。

她以前也是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