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杉隔天醒来已是九点多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看看四周,用手扒了扒自个儿的头发。
昨日的事像断片的电影,断断续续地在大脑里回放。
一会儿是自己主动与周棣干杯,一会儿是自己拉着他,一会儿又吐…
关键时刻断片儿了,我到底有没有给他表白啊。
陆云杉又捶了捶自个儿脑袋:到底有没有给周棣表白啊,有没有啊,呜呜呜…为什么卡在这儿,就断片了呢。
她突然觉得什么不对,拉开被子,妈妈咪呀,我…我什么时候换的浴袍啊。
大脑又迅速往前搜索记忆,她好像吐了,好像溺水了…
但确定的是,昨儿个她喝多了,绝对没有可能自己换衣服。
那…那…啊…
她简直是要疯了,一股脑爬起来,站在二楼栏杆处往下四处眺望。
呃,周棣不在,应该是去上班了。
还好,还好,不然羞死了。
好什么好啊,他晚点不也要下班回来的吗。
呜呜呜…
这下丢脸丢到别人家了,怎么办。
真的是,正事没办成,傻事儿没少干。
她四处找寻自己衣服,怎么找也不见踪影。
哎,不可能一直穿浴袍吧。
就这样,我们陆云杉同志将周棣的白衬衫穿上了身,本来要穿条他的西裤的,奈何那腰合不上。
还好,他的白衬衫,她穿起来可当短款连衣裙了。但,还是短了点。
她一直用手试图将裙子往下拉,遮遮掩掩下了楼。
看见餐桌上的饭菜,她不再矜持,直接坐上去,一顿饱。
吃完后,坐在沙发上,发信息向杜娅求救。
“没…没…失…身吧?”杜娅听了她的描述,在手机那端震惊得差点不能言语。
陆云杉没想过这茬,被这么一问,她条件反射地摸了遍全身。
好像,没什么异样,应该不会吧。
“怎么了,做了?”杜娅见她半天不回答,直接问道。
“我…我昨晚喝太多了,我记不起来,断片儿了,呜呜呜…”陆云杉是真的记不起来了,可她早上的浴袍又是怎么回事。
“断片了就断片了,我看过周棣照片,你不亏,啊,都成年了,也负得起责。”杜娅比较开放。
陆云杉直接白眼,确定是好姐妹吗?
她使劲地想回忆起来什么,可就是没印象。
“关键是,我还不知道我到底有没有给他表白,他是同意还是拒绝,这里也断片了。”陆云杉差点哭了,重要之处全给忘了。
“陆云杉,你那酒量,不会卡着点喝吗,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失了身,怕是名份也没一个,你别说是我姐妹啊,蠢。”杜娅在电话那端也是气极。
“哎,我受伤哎,我…我可能…可能…那个哎,是姐妹吗。”她现在需要安慰,不懂么。
“你醉得跟鬼似的,发生啥事都一丁点儿不记得,怪我咯。”杜娅说的倒也是事实。
“那…那现在怎么办?”陆云杉急得六神无主,而现在只有杜娅能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