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斯年头也不抬:“行。”
走到门口,任苒又倒回来,将饮料‘砰’的一下放吧台上。
禹斯年惊了下,“干嘛?”
任苒:“没什么,就是告诉你一声,我明天要去相亲,你妈介绍的。”
说真的,这几天她想破脑袋也没想通这个问题。
她明明觉得和他之间,只差那么一层窗户纸。
捅破只是时机问题。
可若禹斯年真对她有意思,怎么会允许他妈妈给自己介绍相亲对象?
怎么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究竟是她自作多情,还是禹斯年摇摆不定?
任苒真的很想问清楚。
可就是这么奇怪,她在任何人面前都可以敢说敢做,率性而为。
唯独面对禹斯年时,脑子好像不是自己的,嘴也白长了似的。
禹斯年怔愣着。
这件事他不知道。
餐厅刚开业,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问题,他快忙死了。
他知道肖珊珊三天两头来的意思,他也明确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为此,他和父母大吵一架。
又是威胁又是恳求地让他们别管这件事……
谁曾想,他们还真给任苒介绍了对象。
千言万语交织在一起,结果就问了句废话。
“谁呀?”
任苒突然觉得无力。
她摇头笑了笑,“不知道,还没见。”
“走了。”
饮料也不要了。
甜得发苦。
她眼里闪过的失望,就像一把明晃晃的刀,正高举着要砍断他们之间的一切可能性。
禹斯年的心突地一慌。
“你等等我。”
他三两下关了电脑,锁上门,拉上任苒就走。
任苒挣扎了下,“你干嘛?”
“有话给你说。”
禹斯年没管她,强势霸道地带着她走出幸福里,往社区公园走。
走到公园的人工湖边,任苒鼻头酸酸的,越想越委屈,终于大力地将他甩开,哭道:“你总是这样!”
“凭什么你想怎样就怎样!你是我的谁呀!”
禹斯年心一痛,伸手将她抱住,顺势躲到旁边的垂柳后。
这里路灯照明不清,除非靠近,绝对看不清人脸。
“禹斯年你发什么疯!你放开我!”
任苒推不开他,又踢又打。
“开业那晚你喝醉了,我偷亲你,被我爸妈看见了。”禹斯年突然说。
任苒脑子嗡的一声,傻愣愣地看着他。
“你,你说什么?”
禹斯年对着她湿漉漉的眼睛,气息微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