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在南岛池游览了数日，雪音感到了腻烦，于是决定去岛外的双鱼亭。雪音在此之前已在南岛池中蜗居了几十年，现在几十年过去了，圣皇城殿仍无太大变化……

岛滩旁，一叶扁舟横流，雪音率先踏上，回眸一笑，纯如朝露。“会划船么？”碎羽稳登上小舟，看了一眼脚旁竖摆的单只木桨，摇了摇头。

“嘻嘻……这么简单都不会，算我没问。待会儿我来划，你就看着、学着点儿，不过本姑娘可不想白白教你，要收礼的。”“只是很久没划过了，倒有些生疏了。”这句话从她口中小声嘀咕出来，却被碎羽听得一清二楚。

雪音一边坐下，一边拿起木桨放入江水中，试着划动几下，口中还念叨着“左一下……右一下……稳住喽~”言罢解开龙须绳，几十年了，小舟终于摆脱了束缚，随着水波正缓缓向后浮动。雪音持桨挥动于江水中，姿态自然，动作娴熟。

碎羽坐在舟尾，眸子里是她纤纤腰肢和玉白的颈项。而江面上又是她朱发任风轻抚、软若无骨的玉手、绝美轮廓的侧影……和酥胸……

待木桨划破了江面，画面破裂扭曲，碎羽这才回过神来。他在想，这一切是否正确。“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道，并认为其是正确的。”脑海里这句话反复浮现，让他不得不低下头。他想，不去看她，就不会想这么多了。

“学会了么？”碎羽不得不再次抬头，四目相对，小舟不知何时已停了下来，就像前几天夜里的秋千。他觉得，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宛若梦境，还是自己在她面前总是失神？

碎羽点点头，两人同时站了起来，又不约而同的低下头。是的，就这一个木桨，再者，如果不在船头划动它，那么在船尾就更加难以控制方向。可小舟空间如此狭窄，怎么换位置？更何况雪音已经往这边靠了，只有两人同步才能保证小舟的平衡。

于是，碎羽只得侧起身子迎头直上。两人同时往中间移动一步，这一步令两人身影重叠，胸胸相抵。江面上映出碎羽的背影。雪音胸口起伏频繁，她呼吸急促，面颊微红。碎羽心跳也与之同步，“咚咚-咚咚-”时间仿佛凝固一般，江面不再波光粼粼，不再清风徐徐。雪音微微仰首，香唇润红，魅眸微眯，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碎羽只感觉胸前似融化般的柔软……

西处一哨塔内，两人五指塞进口中，“亲上了……亲上了……”

“怎么办……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什么怎么办！就会说这个！静观其变呗！”

“切。”

一条金鳞鱼跃出水面，“扑通！”蹿进水里溅起水花，碎羽闻声清醒过来，紧忙将身体挪了过去。雪音坐在船尾两臂抱胸，嘟噜着腮一脸的不如意，想发无名火。而哨塔的那两位也松了口气。

坐在船头的碎羽无心的划着桨，转念一想，该死，我有踏空疾步！雪音盯着倒影中的碎羽双目微眯，收服他，还有再软一点……

江面上时而有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