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兵装备精良,各配硬甲利刃。兵甲已足,准备充分,蓄势待发北侵原人。
而北部的高地已建起数道城墙箭塔,投石车架起、火石弹齐备。城外银甲烈犬威然凛立。主将身披金甲。持刀攥锤者有之、挽盾持剑者亦有之。
他们皆是“复族之战”中的幸存者,最终以其统帅负伤逃亡而苟活于此。今日御战已是第五场,此时兵甲严重欠缺,水食不能解饥渴,虽威风凛凛、甲光媲日,却也只是“华而不实”。此次会战怕是九死一生、凶多吉少!
值得一提的是,但凡以责留下的,皆是不忘初心、不畏淫威而将名留青史的勇士!
而对于魔界,倘若此战完胜,凡界将收于魔界掌中,唯魔独尊。人间百姓都将成为灭的手中奴!
……
圣域之中。碎羽耳闻打铁声响,他只身向前。无酒望其背颈陷入回忆。刚才店老板说二人身手非凡,无酒一直笃信那老先生定是在说碎羽。原因有三,其一:此人在圣域不曾见过,像是从凡界而来,却失去了左臂,自命不保还谈什么大志!其二:满身秽污,也就一浪者,多半是被其身旁哪位所收留。其三:就一酒汉!嗜酒如命,用家财换酒,最后身无分文、露宿街头只剩下一身脏破贵服。
事实吧,无酒又提此事并非是情商堪忧的他吃饱了撑的,这是抑郁者典型的心理特征。这样的人总是率先去看事物的反面,活在自己给予自己的压力下,最终不思进取,做事也瞻前顾后,没有一点效率。
倒是徐老慧眼识人,他游历四方、阅人无数。无酒背后那把异剑虽未露剑体,却只是一瞅便知此人来历不凡。无酒的真实身份他也能猜出一二了。因此,对他全身的那些疑点也都视而不见,劝他不要再用烈酒麻痹身心也有一定的暗示-一切都已过去,又何必对自己过不去。
此时无酒也走出了“人生低谷”,他想通了。对于一个流浪失所、身心无安的废人,两葫露醴又不收酒钱,好不大方、豁达!还怎好意思在这儿怨天尤人、愤世嫉俗?今日自己安然无恙便已佐证了人心温暖。
时维中日,晨云过早的离开了,弥漫于天际边。街市人声鼎沸,摊位爆满,卖肉的摊位也沸沸扬扬的。在这嘈杂的音声中串杂着铁锤与铁砧的“钉钉”乐声,略可听闻,却在人群尽头。
……
两日后,魔界终于出兵侵入芜城。
石山矗地,高耸入云。嵯峨险峻,却让魔兵轻而易举的翻过山越过岭。蝠兵在前,悚犬在后,此陆空兼备相击之策。
蝠兵各携兽兵数一,悚犬满载兽兵数十,已奔越过山涧盘石欲攀山麓。越过这座山,前方便是荒芜高地,海拔高出三百余丈。虽无枝叶弇日,却冰森凄冽,腐尸过万而不止。
原人剑拔弩张,胜败在此一举!本欲先发制人的士兵却后退百步。哎,芜城易攻难守了,将士身残体弱,显然大势已去了。
群甲之前,三人伫立,金甲暤日。左者沉昊,右者天论。中间这位最有威信,曾是副帅,此人柳冬,骑马挽盾,盾镂狮面。
三人皆是复族之战的幸存者,原有数百人,今仅存三人……
柳冬勒马回首,扬声高呼:“我的战士们!这里是凡界最后一块土地,一块迄今为止真真正正属于凡界的乐土!自从魔兵首侵至今,年四十有四!我们已为魔界争取了这四十年的安乐,人魔五战于此,今日一战,当为己私---”
背后沙砾弥天,黑鸦一片……魔兵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