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默摊手笑道:“我没意见,有理走遍天下,我问心无愧什么也不怕。”
“那就走吧。”辛处俭生怕两人反悔,连官服都不换便带着这两位祖宗赶去大理寺。
大理寺卿告病在家,目前主持工作的是大理寺少卿戴胄。
辛处俭带着程王二人走进戴胄公房,行礼拜道:“下官万年县令辛处俭见过戴少卿,有个官司下官实在难以决断,特来请教戴少卿。”
戴胄看着程王二人眼中满是鄙视,语气不善的说道:“可是你俩告状?”
戴胄不待见他俩是有原因的,先说程处默,赌博输掉三十万,又拼着高息借了五十万,这事早在城中传的沸沸扬扬了。
在戴胄看来,程处默这属于妥妥的败家子行为,摊上这么个逆子,多少家业都是不够败的。
可怜宿国公一世英名,临了临了晚节不保。
看着程处默,戴胄心里对程咬金充满了同情。
王天明在戴胄眼里也不是好鸟,故意挖坑骗人家钱,还有脸跑来大理寺告状?
一向以道德模范自居的戴少卿自然不会对程王这样的人有好脸色,捋着胡须居高临下的问道:“你俩谁告状,因何告状?”
程处默抢先说道:“戴少卿明鉴,王天明欠我一百多万不还不说,还倒打一耙,戴少卿可一定要为小民做主啊。”
戴胄捋须的手一顿,用力过猛揪下几根胡子,疼的眼冒金星倒吸凉气。
不是程处默欠王家钱吗,怎么反过来了?
王天明反驳道:“大人明鉴,是他欠我钱。”
程处默不甘示弱的说道:“白纸黑字写着,名字签着掌印也盖着,你怎么能颠倒黑白呢,戴少卿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戴胄跟先前的辛处俭一样迷糊了。
到底啥情况?
辛处俭急忙凑近诉说详情,又展开借条解释一番。
戴胄这才明白,看向程处默的眼神充满了惊讶,疑惑,好奇,思索等各种表情,无数表情汇聚变幻,将他的脸色渲染的格外精彩。
戴胄做梦也没想到,一向傻不拉叽,好像脑子缺根弦的程处默竟会摆王家这么大一道,这官司要是打赢了,太原王氏的损失可就大了。
而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程处默打赢官司的希望很大啊。
不过这事自己最好别沾,不管偏向哪家都会得罪另一家,关键是这两家谁也得罪不起啊。
还是和稀泥吧。
想通其中厉害,戴胄极为勉强的露出个和颜悦色的笑容说道:“史书中好像没出过此类案例,本官实在不知该如何宣判,要不两位去刑部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