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贝蕾的一句‘凭什么’,激发出展雁北无限豪情。
是啊,凭什么。
这个问题,多年前,展雁北也曾经反复问过。
凭什么,凭什么有些人天生可以拥有一切,高高在上,而有些人却要奋斗一生,也求不得。
展雁北天生就有一根疾恶如仇的逆骨,他对于权势金钱的追求,不是拼死得到的那种,更不是虚荣所至。他所有努力地攀爬,恰好就应了方贝蕾此时的呼声--凭什么。
展雁北几乎是亳不犹豫,就同意了方贝蕾的合作提议。
原本他是想力夺两块地皮的,但与方贝蕾商量过后,他忽然觉得,只得一块地皮,更有妙趣在其中,远远比一起高价拍得两块,要来得实惠许多。
这样一来,他进退皆有章程,担得分险也减少一半了。
“按你说的办,”展雁北冲着方贝蕾挑起大拇指,“孔老夫子说世间惟小人与女子最为难养,他老人家诚不欺我。”
方贝蕾止了泪,抹去痕迹,拿出自己的小包,快速补完妆后,对展雁北扭头一笑,“是啊,他老人家诚不欺人的,我是女子,”抬起一根葱白般细腻的手指,指向展雁北,“你也不是君子。”
“哈哈,”展雁北爽朗地大笑出来,“你真为我口下留德,你直接说我是小人就是了。”
“不,”方贝蕾截口否认,“展雁北,你虽不是君子,但你绝不是小人。”
小人不是展雁北这副样子的。之于卓凡,她或许是小人。之于她,卓凡的母亲就是小人吧。
说完,方贝蕾不再看展雁北,扭头就走。
方贝蕾在卫生间耽搁得太久了,这十分钟,匆匆而过,前场的竞标应该已经开始了。
此时,方贝蕾并不怕卓凡的怀疑,她总有理由的,比如大姨妈这位每月必来的亲戚突然到访,实在合适不过了。
这还不算谎言,因为刚才她在与展雁北又哭又闹地达成合作协议后,真的去了一趟卫生间,亲戚真的来了。
幸好她有所准备。
果然,她刚刚落座,卓凡等得有些不耐烦的寻问,立刻跟到。
“怎么这么久?”
方贝蕾微红了脸,左右瞧瞧,才附到他的耳边,极小声地说:“我来……我来那个了,”这个姿势,无论从哪方面瞧着,都很亲密。
叶延照看完后,立刻转头去看薛瑞。薛瑞白了他一眼,把头扭向了别处,心里却是隐隐的难受着。
明明这些年,已经习惯,有多少痛,他都不说,只默默忍耐,为什么每次看到时,仍是制不住地难过。
卓凡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方贝蕾是什么意思。
他们两个十年前,就在一起住过一段时间的,少男少女之间都没有瞒着,何况现在这般,也算做‘老夫老妻’的意思了。
卓凡立刻体贴地从自己
身下抽出软垫子,塞到方贝蕾的身下,“宴会的垫子薄,你多垫一个吧。”
卓凡还记得当年方贝蕾来这个的时候,疼得要死要活,有一回吓得他差一点叫来120的。
如今又逢此敌,事关他以后的福利,大意不得,忽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