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白玉男离开李尧的房间时,心里还在为刚才的那个吻而惊讶不止呢,刚才的那一瞬他仿佛已经不是了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吗?
怎么会……刚才怎么会吻了她一下呢?
为了那眼光流离中的似水柔情,还是举手抬足中的绵绵温和,总之是吻了,为了什么,仿佛没有为什么,只是想吻,心里一触而动的感觉,成就了这个蜻蜓点水。pingfanwxw.org
想来她一定会怨自己的,也是,随她去怨吧,谁让他……是他没控制住,先破坏了合约里的内容呢!
白玉男苦笑间来到了楼下,父亲坐在客厅里,正在张望着楼梯上的他,见他走下来了,关切地问道:“没事吧?”
“没……没事,爸,就是挂了一个口子,和小时候爬山砍柴刮伤的口子差不了多少,爸,你不用担心的!我去车库看看车,你早些睡吧!”
白玉男给了自己的父亲一个安慰的笑容,然后伸手搀着父亲去了父亲的屋子,看着父亲上了床,他才转身离去。
屋里的李尧愣了三分钟后,身子重重的一沉,不能自抑地坐在了地板上,眼泪也就随之流了下来。
躲不过的总是要发生的,怎么办?她还能怎么办?
被人白白的吻了一下,等她想去找原凶罪恶的时候,人家早就已经躲闪了,这……这算什么?
这份婚姻又是什么?交易里为什么还要掺杂上这些?
她只想平静地过完这三年,或是……能多赚些钱还给白玉男,早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她,她还能不能坚持到全身而退的时候啊!
“啊——”
地下室里的惨叫声,伴随着楼上李尧从恶梦中惊醒的惨叫一起震动着这幢别墅。
“白玉男,你这个bt混蛋!”
李尧这样恼火地骂着时,顺手把床头的棉质睡衣套在了身上,一把拉开门,勿勿地跑去了楼下。
可当她跑到楼下的时候,却发现白父也惺忪着一双睡眼从他的房间里出来,一副疑惑的表情看着正往楼下跑的李尧。
“小尧,怎么了,这是什么声音?”
白父这样问完后,跑下楼梯的李尧愣了一下,随后,一张娇美的脸上便扯出一丝温和的笑说:“没事的,爸,我从楼上看碟,恐怖片,吓得……,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听完李尧的话后,白父才安下心来,他还以为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了呢,这样凄惨的叫声,原来是从电视里发出来的。
“啊,没什么,没什么,你看吧,我回去睡,你……你这是要下楼,去哪里吗?”
老人听完李尧的解释后,本来是想回房间的,可又看到了李尧已从楼梯走下,似乎要出去,就顺口问了一遍。
“有点害怕,我去车库里找白玉男,他从那里修车呢,我让他上楼陪我!爸,你去睡吧!”
李尧仍是一副温和的笑,回答着白父,可心里却已经把白玉男骂上一百遍“bt”了。
“噢,这样啊,那你去吧,让他早点睡,车坏了,明天送去修车场就好了,自己从那里修什么啊,我先睡了!”
白父这样说完后,蹒跚着回了自己的屋子,李尧连忙从旁搀扶着,送着他回了屋子,看着他躺好,才关门离去。
“白玉男,你疯了吗?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家,这不是渣子洞集中营!”
李尧跑到地下室的时候,也不管门口的两个白玉男手下阻拦,一把就拉开了地下室的门,一股血腥味也就扑鼻而来。
她皱着眉头走下楼梯的时候,就看见中央的石柱子上面绑着一个人,垂着头,一身是血看不清楚模样,白玉男手下的小四正带着两个弟兄手里拿着木棍子拷打审讯着呢!
“你怎么来了?快上去!”
坐在一旁椅子上的白玉男一见李尧火着一张脸下来了,连忙迎了过去,挡住了李尧的视线。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下来了,白玉男,你想把人打死吗?他的叫声一幢楼都听到了,把爸都吵醒了,你说我能不下来吗?”
李尧这样恼火地说完后,白玉男的眉头轻轻地皱了一下,然后冲着身后的那三个一起吼道:“你们怎么那笨啊,打人的时候不会把嘴赌上啊,我告诉你们,要是把我爸吓病来,小心,我饶不了你们!”
白玉男这样吼完后,身后的那三个人,就连小四都愣在那里了,最后,小四怯怯地问,“男哥,要是嘴堵上了,他怎么回答咱们的问话啊?”
小四这么问完后,白玉田还未来得及回答他,一旁的李尧就又问道:“这就算完事了吗?把嘴堵上就行了吗?”
李尧狠狠地瞪了白玉男一眼,并绕过了白玉男来到了柱子旁。
柱子上面那个被绑着的满身是血的男人,汗水血水湿着长长的头发盖着脸,看不清楚模样,头垂得极低,是那种完全没有自身控制能力的低,显然,他是晕过去了。
李尧伸出手放到了那男人的头下,放到了鼻息处,然后摇了摇头说:“白玉男,快把他送去医院,他这样会死的!”
“女人,你快回楼上去吧,大不了,我不让他乱叫行了吧,这家伙砍了我一刀,还不肯说是谁派他来的,你说我能这么忍气吞声吗?”
白玉男显然对李尧突然闯下来的干涉有些不满,不耐烦地说道。
“白玉男,我不管,要不你就送他去医院,要不你就把他放回去,哪里抓来的放回哪里去,否则……我就报警!”
李尧毫不退让地说完后,白玉男的脸都僵住了。
这……这话是从这个女人嘴里说出来的吗?她敢管他?还……竟然还敢说要报警?真是把她惯的了!
“小四,派两个兄弟送大嫂上楼!”
白玉男阴沉着脸说完后,小四就带着身后的两个兄弟站到了李尧的面前,小四极恭敬地说:“大嫂,这种场面,你还是少看,脏眼的,我送你上楼吧!”
“你们也知道脏眼啊?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你已经把他打成现在这副样子了,还有什么弥补不了的啊,非要把人打死吗?”
李尧这样说着的时候,被绑在柱子上的那个昏昏的人,发出哀哀而虚的声音,“水——!”
守在那男人身旁的打手,听到这个声音后,随手照着他的腹部就抽了一棍子,那男人连声闷叫都没有,随之吐出一口鲜血。
“你们——”
当那个打手再想打第二下的时候,李尧已经手疾眼快地抓住了半空中的棍子了。
“真想把人打死啊?野蛮!”
李尧这样说完后,松开了抓住棍子的手,一双透着严厉和极其不满的眼睛,瞪了那个打手一眼,随后,瞄到了放到了墙角边的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