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的挣扎,这男人疯了,真的疯了,“不值得的,我不值得的!!!”
伸手揽紧她的腰,他口气阴沉的警告:“听着,你要是敢死,我杀光你的亲人为你陪葬!我说到做到!!!”
停止无谓得反抗,她咆哮着嘶吼:“那你说我该怎么做?”
一边护着她后退,一边消灭眼前的敌人。头顶上剧烈的风声传来,随后,成排的子弹扫向面前的军队,成批的人迅速倒下。
她吃惊的看向头顶,他的兄弟和老爸的副官回来了!!!
一个直升机不断的开枪,另一个放下了救生的软绳,仿佛通往人间的阶梯般,带着生命的希望。
他丢下枪,懈下所有的武器,一手抓住软绳一手揽紧她的腰身,沉声警告:“抱紧我,记住我的话!”
她没有选择,压抑着想流泪的强烈冲动,她收紧手臂。随着缓缓上升,他们一步步地离开死亡。
还是有少量的子弹飞窜而来,现在,他们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会不会中弹,全在运气。
天养生没有被安全冲昏头脑,一秒也不停顿的观察四周。看到一颗飞啸而来的流弹,他毫不犹豫的在空中转身,把她转到另一侧。
他清楚地感受到子弹撞击到自己的背,巨大的推力向他袭来,防弹衣顽强的抵抗着这难以想象的破坏力,他倒吸着冷冽的空气。令人疯狂的推力几乎使他休克,他尽量的保持清醒,抓着绳梯的手一刻也没有放松。
看着他强忍的表情,她慌张的大声喊着他的名字,他中弹了,虽然穿了防弹衣,但是,如果子弹的射程过近,口径过大,仍然会造成巨大的伤害。
“天养生,天养生,天养生,坚持住啊,坚持住,求你坚持住!!!”头顶上向他们伸出的手已经近在咫尺了。
她顾不得什么死不死的问题了,迅速伸出手,解开腰间的扣带把两人捆在一起,她抓紧上面的手,上面的盟友努力的把两人一起拉上飞机。
他们坐着两架直升机迅速的逃离现场。解开金属扣,她紧张的抓紧他的肩膀,惊慌失措的摇晃他,嗓音失控的沙哑:“天养生,天养生你怎么样?你要不要紧?”
他无奈的扯开淡淡的笑容:“只要你不摇我,我就没事。”
所有的回忆一瞬间向她袭来,相遇的过程一点点的在她脑中展开,从陌生,到警戒,到慢慢了解,到在乎,到肯为对方牺牲。再也无法控制,她快速紧紧地抱住他,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泛滥开来,趴在他肩膀上放声痛哭,她很久没有这样不顾形象的放声大哭了。
危险过去,他瞬间放松下来,这时,疲倦的感觉才开始涌现出来,反手抱住她,他放心的深深呼吸,结束了,又捡了一条命,又顺带附送了一条。
同时,第四小队顺利地抓到蒋姓商人,所有的犯罪证据一同截获,汗克迅速把所有资料上传至政府部门。
现在,他们安全的到达越南。
第31章 逃离
到达越南的第三天早上,汗克夺回了属于他的全部权力,派遣飞机把他们接回柬埔寨。
站在汗克的办公室,恍如隔世般,她莫名的感伤。
“一个月后开庭。他们会坐一辈子牢。”汗克迅速取代了司令官的位置。
“是吗?恭喜你汗克,哦,应该是汗克中将,衷心地恭喜你。”她松了口气。
“我应该谢谢你,从心底感谢你。”
“不,你应该感谢另外一个人。希望你兑现自己的诺言,给他们自由。”自己呢,自己是否也要兑现那从来不曾说出口的诺言?
“会的。婷,我会要求军方发给你国家级别的奖章!”汗克一脸诚恳的几乎使她发笑。
她微笑着摇头:“不用了。这是我最后一次任务,圆满的结束就是最好的礼物,我不需要任何荣誉。”她略为停顿,“那些被贩卖的人,希望你尽快把他们接回国。汗克,请你以后尽量制止这种事件的发生。”
“会的,我发誓。对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啊……”她眯眼,“我以前有个理想,想做个优秀的宠物医生,是到实现它的时候了。”天养生,原谅我,我不能实现诺言。
汗克沉默了很久,然后,伸出了右手;“祝你实现。”
她微笑着握紧他的手:“我会的。”
思考了片刻,汗克继续追问:“真的,没有一点要求吗?请让我为你做点事。”
她仔细的思考,良久,她抬眼:“那就把那个佛头给我吧,另外,还要你帮个小忙。”
天养生回到了柬埔寨的据点,今天,他要代表其他六个人去收取他们的酬金,在这一区的自由,而他自己的酬金,就在他身边。
满意的握紧掌心的手,他轻声警告:“我要出去,你给我呆着。你也知道自己逃不掉的。”
她望着他墨黑的眼瞳,没有透漏任何讯息,轻轻地点头允诺。虽然不舍,虽然贪恋,但是,不属于她的东西永远都不属于她,除了放弃,远离,她没有其他选择。至少,她可以把这一切变成回忆,最珍贵的回忆。总比到最后互相伤害,互相折磨来的好。
他会气得发疯吧?然后,可能会失望,会愤怒,也许还会报复,可是,只要时间长了,她相信他会淡忘,会平复,然后,继续各自的生活。
因为他们并不相爱,她不停的告诉自己,他们并不相爱。
他转身走出屋子,留给她一个宽阔的背影。她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即使眼睛酸胀到几乎流泪也没有眨一下眼睛,仿佛要把他刻下来一样,贪婪的望着。最后一次了,让她彻底的看清楚,记清楚关于他的每一个细节,然后,放到心里的最深处,再从脑子里狠狠地忘却。
她知道汗克会留住他两个小时以上,留下一张简短的纸条,她开车来到机场,她早定好了机票,预算好了时间,当她在空中俯视柬埔寨的时候,天养生还在回家的路上。
打开门,没有人的气息,仿佛预料到什么一样,他没有惊愕或疑惑,走向客厅中央的桌子,黄金佛头底下的纸条上有清秀的字迹:
天养生,对不起,我不能留下。
我不想骗你,但是,请相信我的选择是最合理的。
我们本不属于一个世界,勉强生活在一起,只会演变成永远没有尽头的互相伤害。我并不想重演历史,我害怕了,胆怯了,没有足够